第二章 10 村头王家

一道院门。将车停稳后，大家陆续跳下车来。

    眼前这座院子，位于村子最边上。围园面积是周边最大的。这就是二叔所说的村里专门养殖鸡鸭的老王头家。

    眼前紧闭的两扇大铁门有些陈旧，门板上卷起了一块块的漆皮。还没走近大门，一阵风迎面而来，带来了一股禽类的膻味儿和几声隐约的鸡叫。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一抹喜色。

    “噫！有！有活鸡！！你们听，还有鸭子！”二叔兴冲冲地走上去把耳朵贴在两扇大门的门缝间。

    其他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对对对，是活鸡活鸭的声音。”苏爸一脸欣喜地点点头。

    “诶？你们有没有听见牛叫啊？”顾爸贴着门板，眼珠子转向动作如出一辙的几个人。

    苏爸又仔细听了听：“牛？没有啊。听错了吧？鸡鸭到是咯咯咯叫唤不停。”

    “有的吧？我刚才明明听见了。”顾爸坚持道。

    “哪儿有？肯定是耳朵发茬了。”苏爸否定道。

    “哼！怎么可能？我耳朵可好着呢。怕是你耳朵不行了吧？”

    “噫！我耳朵不行？我耳朵怎么不行？你学过医啊？你哪儿看出来我耳朵不行啊？”

    “嗯哼！那么大的牛叫声你都没听见，不是耳朵不行咋的？”

    “噫！那感情是我一个人没听见啊？你问问其他人听见没有？就你一个人听岔了。噫，猫笨还怪鱼骨头！”

    “啥？老苏你说谁是猫？”

    “诶诶诶！别争，别吵。这地方可不安全。有没有牛，咱们赶紧开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二叔赶紧插话打断剑拔弩张的两位老哥们儿。

    “没错！赶紧开门。”顾爸朝着苏俊洋一挥手。嘴里继续唠叨道：“我就不信了。老苏你听好啊，要是里头有牛，这个星期的碗可归你洗。”

    苏爸用鼻子一哼：“哼。要是没有牛，这个星期的碗你洗。”

    “哼哼，可说好了啊。谁反悔谁小狗！”

    “哼哼，谁反悔谁小狗！”

    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大叔吵得如此幼稚，顾媛噗呲地笑了出来。扭头低声在苏晴耳边笑道：“我们应该代表阿姨谢谢那头牛，不管那头牛在不在，阿姨都能少洗一个星期的碗了。”

    苏晴也弯起眉眼笑了笑，却没有接顾媛的话。而是低声向正在开锁的苏俊洋提醒道：“哥，当心里面有人。”

    苏俊洋会意地点了点头。灾难爆发大半个月了，这些圈养的动物还能活着，绝对离不了活人的照料。很有可能，这一家的主人还活着。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占据了这里。

    苏俊洋打开门锁之后，轻轻一推，却发现门上叮叮当当地一阵铁链声响。再推开半掌就推不动了，原来门里还另外锁了一条铁链。苏俊洋从一掌宽的门缝里观察了一下院内的情况，院子里的确还关着不少活鸡活鸭，有些脏乱，却没有什么可疑血迹。铁链的另一头拴在了2米外的地扣上，铁锁距离门缝也还有好几公分的距离，苏俊洋没法把手伸进狭窄的门缝去开锁。并且这样把手伸进去也不安全。万一里面的人拎着砍柴刀斧头什么的藏在门后面等着，手一伸进去恐怕就拿不出来了。

    苏俊洋朝门口的苏爸使了个眼色，让苏爸继续推门，假装继续尝试开门。苏俊洋则绕道了院外一侧的一棵枇杷树下，抱着树干利索地爬了上去。苏俊洋在树上探着头向院子里观察了一阵，又跳下树往院子后面绕去。

    这头苏爸就一直假装捣鼓着大门，使铁门一直发出轻微的声响。

    几分钟后，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似是什么东西突然倒地的声音，伴着一阵鸡鸭惊叫的声响。苏爸赶紧推开门缝。门口的人都挤了上去着急地往里看。然而门缝的位置看不到打斗声传来的方位，只见一些鸡鸭在惊叫着满院子乱飞。

    不多会儿，里头的打斗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咯咯嘎嘎的鸡鸭叫声。这寂静使门外的众人感到有些担忧。

    “哥？”苏晴试探着叫了一声。顿了两秒，里面却没有回应。大家都紧张起来。

    “哥？你怎么样？”苏晴提高了嗓门喊道。

    “大洋！你怎么样了？回话大洋！”二叔焦急地使劲儿推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