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阴尸,然后寻其原理,依法破之。”
冷卿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卢小闲略一沉思,对冷卿轻声道:“冷大哥,等会你与那怪物周旋,我在一旁设法找出那控尸之人!”
“我明白了!”冷卿点点头。
二人抬走出殿阁,抬眼一看,屋檐东北角处,那怪物正手足并用,攀爬而上,动作之快,不输于猿猱,犹胜轻功高手。一呼一吸之间,怪物已经张开双臂,合身向二人扑来,一双利爪遍生白毛。
冷卿毫不犹豫便迎了上去,与怪物且斗且行,为卢小闲争取时间。
此时,灵魃手脚并用,上来便搭在冷卿肩背之上,龇起满口獠牙,张口便咬。
冷卿心头大骇,扬手一掌,直劈那灵魃面门。
谁料灵魃不躲不避,被冷卿一掌劈在面门之上,也只是微微一顿,却来势不减,依旧张口咬来。
亏得冷卿眼疾手快,手中铁链一抖,犹如蛟龙出海一般,自肩头绕下,射向灵魃口中,被灵魃一口咬住。冷卿借机凌空而起,一脚踢在灵魃胸口之上,反手一提,铁链另一端尚还被灵魃咬在口中,被冷卿发力一拉,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摩擦之声。
再看灵魃,口中獠牙与铁链相磨,已有火星迸发,隐隐透出一股皮肉焦灼之气,被灵魃嗅到,反而更加激发凶戾之气,紫瞳暴涨,又要扑上。
冷卿此时身居半空,不等招式用老,
铁链一抖,便已缠在灵魃脖颈之上,凌空而落,一脚踏在灵魃头顶之上。灵魃吃痛,扬手便是一爪,向头顶抓去。此时冷卿早已借这一踏之力,翻身落地,灵魃一爪并未伤到冷卿,反而抓下自己头顶一块皮肉,痛得嗷嗷厉啸。
冷卿眼见灵魃凶性大发,转身拔腿就跑,手中倒扯着一端铁索,铁索那端正缠在灵魃脖颈之上,运起轻功,绕着祠堂,足不点地,便是一阵飞奔。
冷卿放开身形,全力施展,只见一道人影宛若淡烟,在祠堂周围上下奔行,犹如凭虚御风,流星曳电。灵魃哪里追得上这般速度,被铁链拖着脖颈四处乱撞,或是假山湖石,或是殿角飞檐,或是窗棂门扇,均被灵魃的头脸撞得粉碎,碎屑横飞。灵魃被这一顿乱拖乱撞,一张脸早已是血肉模糊,唯有身上那紫篆符文愈闪愈亮,凶性更是有增无减。
冷卿与灵魃相斗之时,卢小闲也没闲着。
古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之间,若要找出控尸人藏身之所,也是殊为不易。
卢小闲灵机一动,暗自寻思:“与其大海捞针,倒不如引蛇出洞,敲山震虎!”
卢小闲略一思量,气运丹田,口中一声长啸骤然而起,气势雄浑无匹,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于沧海怒潮之上,吼声之中更夹杂有狮吼雷鸣、象呐龙吟之声,周身雨水被卢小闲吼声一激,四散飞扬,打得周遭林木叶落纷纷。
灵魃猛然听到卢小闲的吼声,身上符文一暗,竟不再挣扎,动也不动,任凭冷卿拖拽。
眼见得这般情景,卢小闲心头暗喜:“看来所料不差,那控尸人定然是以什么只有灵魃才能听到的声音催动符文来指珲灵魃行动,此刻被我啸声压制,灵魃听不到指令,所以才一动不动。”
卢小闲猛然将啸声止住,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传人卢小闲耳中,虽然只是一瞬,但对卢小闲来说,已经足够了。
眨眼间,卢小闲身形一动,连过两道回廊,来到一座偏厅墙外,纵身而起,探掌而入,足尖一点墙体,抽身而返,一个不足五尺高的小人,状似猿猴,被卢小闲擒住后颈,抓了出来。
卢小闲将小人丢给冷卿,冷卿立刻封了他穴道,铁链一抖,将那小人捆在地上。
控尸人被制,灵魃便也失去了控制,直挺挺地立在庭前,符文渐暗,一动不动。
一场恶斗总算过去,卢小闲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奇装怪发的毛脸侏儒。
看了许久,卢小闲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也不顾那侏儒目光中的怨毒之色,盘膝坐下,拍着那侏儒肩背,开怀大笑。
只见那侏儒身上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层毯子,让人看不清手脚,脸上浓眉虬髯,与那灵魃倒是酷似无比,只是这侏儒的须发似是精心修理过一般,左盘右束,极小的眼神里透着凶光,厚厚的嘴唇向上翻卷,衔着一根状似苇管之物,通体雪白,上有紫色符篆,非金非石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