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傍晚时分,一个黑衣人来到泾州驿馆。
“属下参见大人!”黑衣人向卢小闲施礼道。
黑衣人是听风堂在泾州的头目,燕谷虽然不在泾州,但卢小闲自然有办法找到听风堂的人。
卢小闲点点头问道:“那白衣蒙面女子的住处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城外的一户农家!”
“很好,现在就带我去。”卢小闲起身
黑衣人将卢小闲带到一处地方,卢小闲便让他回去了。
月光下,白衣蒙面的女子还是白日那副装扮,她依竹而立,长发衣襟随风轻飘,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寒山拾月图》之中。
卢小闲立在竹篱外,轻声道:“这位姑娘,不知……”
卢小闲正思忖着该怎么向下说,谁知白衣女子却头也不回,幽幽道:“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卢小闲诧异道。
“我若不故意现身,你手下的人如何能找到我?”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
卢小闲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姑娘,你虽然蒙着面,但我却总觉得眼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白衣女子愣了好一会,才道:“娑娜还好吗?”
“娑娜?”卢小闲先是一怔,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是燕中仪?”
听白衣女子问起娑娜,卢小闲终于想起来了,她正是娑娜在突厥时的闺中密友,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燕中仪。
燕中仪武功颇高,当年卢小
闲在突厥王庭与同俄定下三场的比试中,燕中仪在第二场中轻松战胜了突厥第一勇士阙特勤,卢小闲对她印象颇深,难怪一见她便觉得眼熟。
“自从娑娜跟你离开突厥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燕中仪叹了口气,“当初我去比武是不得已,心中一直觉得愧对娑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原谅我没有?”
卢小闲听得出来,燕中仪说这话不似作伪,而是动了真感情,他接口道:“娑娜当然原谅你了,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她也很在乎你这个朋友!”
“真的吗?”燕中仪眼中竟然含着泪,“我真的太想她了!”
“当然是真的!等这事了结了,我就带你去见娑娜,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到这里,卢小闲沉吟道,“不过,燕姑娘,你这次杀人盗符,可把事情闹大了!”
燕中仪轻笑一声道:“虎符确是我所盗,但持械杀人的却另有其人!”
卢小闲诧异道:“莫非你师父阿史那竟流也来了?”
燕中仪正要答话,却听有人喊道:“小闲,你退后,待我拿下她,再行审问,不怕她不招!”
卢小闲扭头看去,冷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显然他是跟着自己来到这的,听到了自己和燕中仪的对话。
卢小闲怕冷卿的火爆脾气坏了事,急忙劝道:“冷大哥,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蹊跷!”
谁知冷卿竟然不理不睬,飞身而起,两爪如钩,直向燕中仪的头颈处抓来。
燕中仪急忙闪身,虽然避开了冷卿百无失一的‘扫眉抓’,但脸上的蒙面巾却被他一把撕下,露出一张好看的粉脸来。
卢小闲在突厥见过燕中仪比武,那次她也是蒙面的,此时才算是真正见到了她的本来面目。没有想到,燕中仪竟然还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冷卿也被燕中仪的美貌惊得一愣,但想起自己的使命,又一次飞身扑上。
燕中仪从怀中一摸,竟摸出了两条五彩的丝带,她口中一笑,媚态横生,彩带竟若灵蛇般直向冷卿身上缚来。
冷卿右手一探,取出公门人常用锁人的铁链,漫空一卷,竟将燕中仪手中的两条彩带缚住,冷卿手中的铁连奋力回撤,燕中仪彩带撒手。
燕中仪虽然武功不弱,但遇到了刑部第一高手冷卿,还是有些吃力!
冷卿手中的铁链如灵蛇出洞般,朝燕中仪的身上缚去,燕中仪最终还是没能逃出铁链的笼罩,两条手臂已经被绑到了一起,冷卿一抖,燕中仪已被硬拉到了他的身前。
冷卿凶巴巴问道:“阿史那竟流在哪里,兵部的虎符又被你们匿在何处?”
“想要兵部虎符,等下辈子再说吧!”也不知怎的,燕中仪已从铁链中脱身出来猛踢冷卿的下盘,口中幸灾乐祸地道,“找不到虎符,大唐兵部的那帮凶官匪吏个个脑袋都得搬家!”
冷卿猝不及防,两条腿被燕中仪踢中了七八脚,冷卿怒吼一声,手上的铁链一抖,往燕中仪的身上缠去,燕中仪滑若泥鳅,在地上一滚,已翻出了两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