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
卢小闲见她伤心欲泣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起身握住她的手,道:“经过昨夜那场恶战,咱俩已经成了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不跟我走,我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成娇破涕为笑,道:“你这样子出不了城,我去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唯恐卢小闲变卦似的,飞身上马,匆匆而去。
成娇刚走,海叔便从一旁闪了出来,他俯身查看着卢小闲的伤口。
“不碍事,没伤着骨头!”卢小闲宽慰着海叔。
“这让我怎么向岛主和小姐交待呀?”海叔愁眉苦脸道。
“还交待什么呀,等我从洛阳回来再说吧!”卢小闲一脸无所谓道。
“什么?姑爷还要去洛阳?”海叔的脸更苦了。
卢小闲点点头道:“当然要去,你若不放心可以在暗中跟着,但是最好不要现身,若我没猜错,这案子快有结果了!”
海叔还要说什么,卢小闲却也懒得听,赶紧把他给打发走了。
卢小闲苦等到晌午,成娇才策马而归,将一包衣物丢在他面前,背转身道:“醉春阁被查封了!”
听成娇语调悲沉,卢小闲心中万分过意不去,他默默地换了衣衫,走到她身后,勉强笑道:“别难过了,等我发了财,再给你盖一座醉春阁,保证比这个更大更漂亮。”
成娇双肩抖动,抽泣着道:“再大再华美,也无法同这一座相比,它……它……”
“我知道,我知道。”
卢小闲理解成娇此刻的心情,醉春阁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对成娇而言,醉春阁便是父亲留给她的一件遗物。
“没了醉春阁,不是还有我吗?大不了我再多倒点霉,来照顾你便是了。”为了哄她开心,卢小闲又打趣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成娇头也不回,但语气已有明显好转。
说着话,她摘下马背上的包袱,里面有纱布、金创药,那是为卢小闲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有假须、假发等等。
“你还会易容?”卢小闲大喜。
成娇随口道:“都是跟我爹学的,雕虫小技。”
卢小闲当即盘膝坐好,任由成娇在自己脸上乱涂乱抹,但觉她双手温软柔嫩,受用至极。
片刻之后,两人摇身变成了一对翁妪,成娇将卢小闲扶上马背,牵马出了林子。
卢小闲故意道:“老太婆,你怎么不上来?”
成娇微笑道:“男女有别,我怎好与你共乘一骑?”
卢小闲故意装成老态龙钟的样子,弯腰咳了咳,道:“说得也是,大半辈子都过来了,到了这把年纪,可不能晚节不保。”
成娇奇道:“什么晚节不保?”
随即明白过来,双眉一蹙,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而不语。
两人雇一乘马车,奔往洛阳。
在成娇细致入微的
照料下,卢小闲的伤迅速好转,到达洛阳时,伤口已恢复大半。
洛阳对卢小闲来说并不陌生,李显迁都长安后,朝廷的每个部和每个衙门都在洛阳设了分支机构,整个朝廷也经常迁往新都去处理公务,长期成为定制。
“江南春”位于一条偏僻的侧巷内,上下两层,门面狭窄,与醉春阁相比,便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
卢小闲和成娇踱进楼,唤道:“有人吗?”
像青楼这种地方,早晨通常冷冷清清。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卢小闲皱了皱眉,隐隐感觉不大对劲儿。
两人拾级而上,一眼望去,共六间屋子,俱都房门紧闭,死气沉沉。
成娇唤一声:“洛宁……”
卢小闲走到第一间房前,抓向门柄。
成娇却按住她道:“我来。”
说着话,成娇猛地拉开门,便觉眼睛一花,一支弩箭激射而至。
成娇早有防备,侧身操住弩箭,甩手掷回。与此同时,她将卢小闲向后猛地一推。
躲在房中的杀手已弃弩提剑,向外冲来,与回掷的弩箭迎个正着,不偏不倚,恰中咽喉。
成娇这一推,卢小闲一个趔趄,胸前伤口迸裂,鲜血渗透外衫,一片殷红。
成娇拔剑在手,向屋内瞧去,只见好几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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