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白小蝶似乎有些惊讶。
“牡丹杀手大开杀戒,我实在很担心。”
白小蝶点点头道:“就凭着你对我的担心,我便将答案告诉你。不过,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这是自然。”
“卢大人说话要一言九鼎。”
“决不食言。牡丹杀手是谁?”
“牡丹杀手便是石进!”
“是他?”卢小闲愕然道。
白小蝶幽幽答道:“石进不时会收到一盆牡丹,花盆中暗藏着一封信,石进按照信中内容杀人,犯下了无数的案子。”
卢小闲似有不信道:“你知晓得如此清楚,你亲眼见过?”
白小蝶冷声道:“我何止见过一次?我是他娘子,他做什么我都知道。”
卢小闲奇道:“既然石进是你丈夫,你为何还将这些告诉我?”
白小蝶咬着牙道:“因为我讨厌他。”
“讨厌?”卢小闲疑惑道,“那你又为何要嫁给他?”
“我本是良家女子,石进掳走我,强行霸占了我。”白小蝶白皙的脸颊上两行泪流了下来。
卢小闲已然明白:“于是你想离开他,你给我们留下了血书,引我们上铸剑山庄来对付他?”
白小蝶点头:“我已经忍辱多年,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石进,但石进将我看得死死的,只有你能对付他。”
“你为何觉得我能对付他?”
“因为他害怕你。”
卢小闲不解:“害怕?”
白小蝶缓缓道:“石进曾经收到一封信,信中让他小心卢大人,切记远离卢大人。”
卢小闲问道:“是谁寄信给石进?
”
白小蝶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和送牡丹的是一个人。”
卢小闲心中暗道:“只怕这人便是主谋。”
白小蝶看着卢小闲:“你要保护我,让我离开他。”
“如果石进真是牡丹杀手,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不对!”卢小闲心中疑惑道,“我们突然出现在铸剑山庄,石进应该感到惊惧,他应会小心谨慎地隐藏自己,他为何还要大开杀戒,暴露自己?”
“在张振遇害的当晚,半夜里石进曾经走出客房。至于石进为何要大开杀戒,我亦不明白。”
卢小闲低头思索,突然从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侍女。
白小蝶悄声道:“是侍女前来洒红花,你先藏起来。”
浴房中只有一个浴池,除此之外,四面坦荡,已无处可藏。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小蝶突然伸手将卢小闲拉入浴池中,让卢小闲藏在水面下,白小蝶又将一大片红花拢住,遮在水面上。
从外进来两个侍女,往浴池中轻轻洒下红花和香草。侍女慢慢地洒着花瓣,卢小闲憋着气在水下一动不动,不敢轻举妄动。
侍女仍在缓缓地轻洒,卢小闲嘴边已经冒出了气泡,他尽力咬住嘴唇,但头脑已经微微麻木,直感到一阵窒息。白小蝶从水面上垂下头来,在红花间清洗着脸,将嘴唇点在卢小闲的嘴唇上,吐出一股气流。卢小闲只感觉一股空气从嘴唇上灌入,顿时又清醒了许多。
侍女终于洒完花瓣,缓步离开。卢小闲从水下冒出头来,狠狠地吸着空气。再看向白小蝶,此时白小蝶脸颊绯红,娇羞地垂着头。
卢小闲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道:“承蒙相救,感激不已。”
“无须感谢,因为你要救我。”
卢小闲从水池中爬出,继续思索道:“石进为何要大开杀戒,引人注意呢?”
“我不知道。”白小蝶亦从水池中走出,“我已经将所知的全部告诉你,我对你坦诚相见,决无任何隐瞒。”
“你且留在这里,千万莫要出去。”
白小蝶问道:“你要去何处?”
“我要去会一会石进。”
白小蝶眼光深远地看着卢小闲:“你一定要回来,带我离开这里,我等着你。”
……
石进的手指很修长,身前炉火如炽,他轻捏着手指,握在酒壶上,将温好的酒慢慢地倒入酒杯里。
酒壶很烫,但石进的手却很稳,连一滴酒都没有溅出来。卢小闲与海叔走入房中,石进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饶有兴趣地闻着香醇的烈酒。
卢小闲静静看着,半晌之后开口道:“不愧是牡丹杀手,临危不乱,如此冷静镇定。”
石进莫名其妙道:“卢捕快真会说笑,我是铸剑山庄的故人旧友,又怎么会是牡丹杀手?”
卢小闲笑道:“我早该想到是你,你与张振的客房如此靠近,只隔了一个房间。”
石进放下酒杯,冷冷道:“房间相近便是杀人凶手?如此说来,那凶手应该是巨富陶万,因为他们的房间紧挨着。如果陶万过去杀了张振,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要过去,便要经过陶万房前,他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