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海叔突然发现汤一平的手掌一直紧紧握着,使劲掰开后,只见手中是一片山海棠,他揣测道,“汤一平死前将一片山海棠紧紧握在手心里。他想暗示着什么?这山海棠必定跟凶手有关。”
卢小闲感叹道:“想来汤一平定是知道了杀人凶手的真面目,可惜他再也不能说出来了。”
海叔道:“虽然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牡丹杀手,但是山庄里接连死了两个人,这下段连亭终于得相信,杀人魔头开始大开杀戒了。”
……
当段连亭闻讯急急赶来的时候,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铸剑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口碑,可这短短两日时间便在山庄内死了两人,他这庄主如何交待?
段连亭半蹲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汤一平的尸体,他眼睛里满是疑惑,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卢捕快,你是说一根细针从耳朵穿过,要了汤神医的性命?”
卢小闲点头:“正是!”
段连亭疑惑道:“这耳朵上的痕迹会不会是汤神医自己做针灸留下的痕迹,也许汤神医是疾病突发身亡的。”
卢小闲摇头道:“昨夜张振意外溺亡,今日汤神医疾病而亡?世上不会有这么多意外,他们都是被牡丹杀手谋杀的!”
看着卢小闲坚定的目光,段连亭只好问道:“可是,牡丹杀手为何要杀死汤神医呢?”
“现在还不得而知。也许是汤神医开始怀疑张振是被谋害的,牡丹杀手生怕事情败露,先下手杀了汤神医。”
段连亭又问道:“卢捕快,你可找到那根细针了吗?”
卢小闲摇头:“尚未找到。”
段连亭道:“卢捕快,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该如何向别人解释呢?”
段连亭这句话问倒了卢小闲,卢小闲无言以对。
段连亭又问道:“卢捕快曾怀疑牡丹杀手是宾客中之人,现在可有眉目了吗?”
卢小闲依然摇摇头。
段连亭叹道:“还烦请卢捕快尽快找出凶手,给逝者一个交代,拜托了!”
看着段连亭离去的背影,卢小闲手中捏着山海棠,出神道:“牡丹杀手用血书引我们来铸剑山庄,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胜算甚微。现在我们仅有山海棠这个线索。”
海叔也思索着:“汤一平到底想用山海棠暗示什么呢?”
卢小闲目光一闪:“也许有一个人知道这山海棠的秘密。”
海叔抬起头来:“谁?”
“你还记得带我们进入山庄的袁风吗?”
……
袁风看了一眼山海棠后,又将山海棠默默递还给卢小闲,叹了口气道:“卢大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查了!”
卢小闲惊讶道:“袁掌门何出此言?”
袁风也不回答,而是催促道:“你们赶快走吧,尽快离开铸剑山庄,若再不走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催促他们离开了,卢小闲想起了谢云轩那天的话。
他眼珠一转,不紧不慢的问:“袁掌门,为何如此说?”
袁风
解释道:“因为山庄里从未发生过命案,这里是铸剑山庄,山庄固若金汤,庄主威震江湖,而宾客皆是一方豪杰,且都是旧相识、老朋友。如果说山庄里有牡丹杀手,大家自然都不愿意怀疑老朋友,但命案确实发生了,所以他们自然会怀疑上其他人。”
卢小闲听出了袁风话中的意思,来铸剑山庄的这些人都是老熟人老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可偏偏现在却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这两起命案还都是卢小闲与海叔到了以后发生的。
卢小闲额头立刻冒出冷汗来:“那‘其他人’便是我们二人,我们二人不是他们的旧友。”
袁风点头道:“你们试想,山庄从未出现意外,你们二人一出现,牡丹刺客就来了,命案就发生了。在他们看来,你们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海叔此刻也是非常紧张,山庄内的形势并不明了,以他一人之力保护卢小闲肯定是不行的,虽说江雨樵在暗处随时可以出手,可这万一要是……
“袁掌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海叔急急问道。
袁风劝道:“在情况尚未失控之前,你们赶快走吧!”
“我明白了。”卢小闲恍然大悟道,“牡丹杀手留血书引我们来铸剑山庄,原来就是要在此将我们陷害成凶手,他要借刀杀人,这是一个陷阱。”
海叔恨恨道:“这一计未免也太毒辣了。”
袁风倒是挺仗义道:“我送你们下山,有我作担保,必定无人敢阻拦你们。”
卢小闲却摇摇头,淡淡地道:“我们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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