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县令名叫宋璟,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入职翰林,列位京官。
宋璟二十七岁时外放鄞县县令,去年又成了蓝田县县令,可谓春风得意,前途无量。宋璟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不思进取,贫寒出身的他深知百姓疾苦,故而能够体恤民情,廉洁奉公,尽职尽责。上任没多久,便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这天,宋璟从朋友处赴宴回到县衙。刚踏进衙院,师爷张胜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满头大汗。
“大人,不好了,出命案了!”张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宋璟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在哪里?”宋璟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张胜,脸色严峻。
“山阳官道边的卧龙山上。”张胜回答。
“快,叫上仵作。我们现在就去卧龙山。”
当宋璟带领下属们火速赶到卧龙山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具尸体呈丁字型横卧在荒草丛中,尸体的头已经被斩走了,尸身也被划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情状相当惨烈。
凝固的乌血遍地皆是,腥气弥漫。
几个衙役,已经把尸体围起来,进行现场保护。
一个白衣公子、一个四十来岁的孔武汉子,还有一个山中樵夫,站在不远处,朝这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悄声说话。
“什么时候发现的?”宋璟问师爷。
“大约一个时辰前,就是那白衣公子与那个汉子首先发现,然后让樵夫报案的。”张胜向白衣公子与樵夫的方向指了指。
“大家分头行动,仔细勘查现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宋璟吩咐道。
于是大家忙碌起来。
宋璟来到那三人面前询问道:“你们是本县之人吗?以何为业?”
樵夫点头道:“我是蓝田县人,就住在这卧龙山上,以打柴为生。”
白衣公子淡淡道:“我俩是长安人士,路过此地,发现尸体后就让这位樵哥报了案。”
“长安人士?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宋璟狐疑地看着二人道。
白衣公子依然是淡然模样:“请县令大人恕罪,因特殊原因,我们的身份不能告知!”
“不能告知?那你们就脱不去杀人嫌疑,我只好将你们先羁押回县衙了!”宋璟厉声喝到。
“悉听尊便!”
“来人,将此二人带回县衙,等会我要他细盘问!”宋璟命令道。
几个衙役过来将二人押走了。
看着那白衣公子不卑不亢的模样,宋璟心里不由犯了嘀咕:这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宋璟在尸体上仔细搜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两具尸身,除了被划成破碎的衣服,别无他物。其他人在尸身周围搜寻,也一无所获。现场除了两具尸体,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宋璟不禁神情凝重起来。
“凶手杀死他们,然后斩去头颅,并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部搜走。很显然,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宋璟推断道。
“我也是这
么认为的,大人。”师爷点头,“否则,他们不会砍去死者的头颅。
宋璟吩咐衙役们把尸体抬回县衙,然后就准备下山。
这时,目光敏锐的他忽然发现距尸体两丈开外的一棵小松树下有样艳绿色的东西。宋璟连忙走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仔细观察片刻,原来是一只用玉石雕成的雄鹰。雄鹰上留有斑斑血迹,一只脚已经折断,其余部分还完好无损。
宋璟把玉雕雄鹰收藏好,便率下属们回县衙。
回到县衙后,命案重于泰山,宋璟丝毫不敢懈怠,和仵作一起连夜又对两具无头尸体作了细致的检查。
两死者都皮肤细嫩,且身着粗麻布衣。
经验丰富的仵作据此推断两人生前可能为年轻人,二十多岁,系普通人家出身。
细心的宋璟还发现其中一个死者的右手食指上有墨痕。
他据此推断,该死者生前可能为书生,长年舞文弄墨,是以在右手食指上留下墨迹。
不过,除了这些,他们从死者身上再也提取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死者是谁?
他们为何要遭此毒手?
是谁如此残忍恶毒地杀死了他们?
难道是仇杀吗?
这些问题,就像一团团乱麻,时刻缠绕在宋璟心头,让他思绪纷繁,茶饭不思。
此时,宋璟想起了那名白衣公子,命衙役将二人带上大堂。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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