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好好,你是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卢小闲依然忍不住笑意。
李持盈微微抬起下颌:“小闲,你可曾听说过魇法?”。
“魇法?”
“嗯。”
卢小闲点头道:“我听说过,这魇法是一种古老的诅咒术!”
李持盈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桃木雕刻的小人,朱砂绘制的五官栩栩如生,额头、胸前针孔依稀可辨,正是行魇的工具。
卢小闲接过小人,手指轻抚表面,面色凝重起来:“何处发现的?”
“这是我在父王书房边上林子里的石椅下无意中发现的!”李持盈奇怪道:“按说这林子天天有人打扫,怎会出现这东西呢?。”
“谁能接近那片林子?”
“父王为人宽厚,府内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去那片林子!”
说完这句话,李持盈突然有些迟疑。
卢小闲闪电般瞥了她一眼,似是有所察觉:“怎么?”
玉真再次咬了咬唇,道:“小闲,你信鬼神吗?”
“我不信!”
李持盈叹了口气道:“相王府本是前朝宇文化及私邸,如果传言不错,那里其实是一所凶宅。”
“哦?还有这说法?”卢小闲惊奇道。
“据说,府邸本属于宇文化及的宠姬,前朝太师对这位美人宠爱之极,不惜重金,花三年时间修建了这座府邸。然而建成之日也是色衰爱弛之时,三年光阴足够令权势显赫的男人移爱。不甘冷落的
女子失去心智,竟妄想用魇法咒杀新宠,挽回男子的欢心。事败之后,女子自杀身亡。此后府邸便一直荒废,现在便成了相王府。”
“你是说,是那屈死女子阴魂不散?”
“我并不这样想,不过假如并非人力所及……”
卢小闲斩钉截铁道:“许多事情均非人力所及,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一桩。鬼魂索命容或有之,至于嫁祸,则不是幽冥间的勾当。”
“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
卢小闲“啪”地一声将小人捏成两段,从中露出一截黄绢,卢小闲将那黄绢抽出。
李持盈瞥了一眼上头所写的字,顿时脸色雪白,人也摇摇欲坠:“这……这是……陛下的名讳!”
卢小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持盈微咬下唇,脸上从最初的恐惧到惊骇,转为愤怒,最终归于平静。
良久,李持盈才叹道:“好毒的心肠!若不是我恰巧发现,被人举报后那可……”
“这事让我想想,我会帮你解决的!”卢小闲再次叮咛道,“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事谁也不能讲,包括相王也不能讲,相王府什么也没出现过,你我今日也一无所见,明白么?”
李持盈冰雪聪明,又自小生在帝王家,如何不懂其中利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卢小闲肯定可以断定,这是个阴谋,若不是被李持盈发现了,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这是谁做的呢?
为什么要陷害相王?
就在卢小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海叔又一次向他禀告:“姑爷,有一位姓胡的故人前来拜访!”
“姓胡的?”卢小闲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自己何时认得姓赵的人,他诧异地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名字,只是说是天通赌坊的,以前和你共过事?”
“胡掌柜?”卢小闲一下便猜出了此人是谁。
胡掌柜曾经帮过自己,卢小闲还欠着他一份人情,此时胡掌柜来求见,卢小闲当然要见了。
卢小闲对海叔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海叔带着一个人进来,果然是胡掌柜。
“胡掌柜,几年不见,你可是老了许多呀!”卢小闲热情地打着招呼。
胡掌柜没有说话,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闲,求你了,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了!”
卢小闲赶紧去扶胡掌柜:“胡掌柜,你老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
胡掌柜却硬是不起来,他老泪纵横道:“你若不帮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卢小闲无奈,只好应允道:“胡掌柜,我答应帮你,您老赶紧起来吧!”
见卢小闲答应了,胡掌柜这才起来,对卢小闲道:“小闲,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没什么指望了,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什么,你女儿死了,怎么死的?”卢小闲大吃一惊。
“她是被人杀死的,可是周府尹却将杀人凶手放了,小闲,你可一定要为我作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