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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卢小闲离去的背影,韦皇后一直没有说话。
李裹儿从帷帐后悄悄走出:“阿娘,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韦后摇头道。
“那你还答应他?”
“相王的五个儿子我能同意让他们回来,也能把他们再赶出长安去。就算他骗了我,我们也没有损失。但若现在我就拒绝了他,肯定会把他推到太平贱人那边去的。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赚大了!”说到这里,韦皇后笑了笑,“他说得那个妇贵夫荣的法子倒是挺不错的!”
……
有些日子没见到岑少白了。
这天,卢小闲与海叔来到岑少白的住处,却被告知岑少白去了慈恩寺。
岑少白与卢小闲相识便是在慈恩寺,岑少白起家的地方也在慈恩寺,想必他是故地重游去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慈恩寺!”卢小闲也突然来了兴趣,想去慈恩寺走走。
卢小闲话音刚落,却见斜刺里突然出来一人,海叔反应极快,腰间长剑蓦然出鞘,已指向来人的喉头。
卢小闲觉得那人眼熟,猛地想了起来,笑道:“张顺,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那日卢小闲在狱中见到的那个小偷张顺,若不是他的积极配合,这长安城的小偷恐怕还不好除去呢。
“大人,正是小人张顺!”
卢小闲见他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不由惊异道:“张顺,你何时成了衙门的差役了?”
张顺看了一眼海叔,海叔将剑从他的喉头撤下。
张顺躬身施礼道:“前些日子京兆府已经将小人录为贼曹,专门负责缉捕盗贼事宜。”
卢小闲笑道:“周府尹这也算是知人善用呀!”
卢小闲做了刑部侍郎,极力向李显推荐周贤继续做京兆尹,李显对卢小闲信任之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周贤官复原职,继续做了京兆尹。
张顺递过一个包袱,轻声道:“这是阿娘让小人专门送给大人的,她说大人您是好人,不仅还了百姓朗朗乾坤,而且还让小的迷途知返,大人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卢小闲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双手绣的鞋垫。
张顺有些羞赧道:“阿娘怕大人看不上,但这是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望着那细细地针脚,卢小闲没来由的一阵感动:“我收下了,张顺,记得替我谢谢你阿娘!”
“唉!”张顺答应道,“大人,那我就先回府衙了!”
卢小闲顺口问道:“对了,张顺,长安城的小偷现在还有吗?”
“基本上绝迹了,小偷就那么点门道,只要有懂行的人在,他们也就无机可趁了!”
卢小闲拍拍他的肩头道:“以后好好干,别让你阿娘失望!”
望着张顺离去的背影,海叔嘿嘿笑道:“看起来这个张顺还真是个称职的贼曹呢!”
卢小闲点点头:“能迷途知返已是不易了!”
快到慈恩寺之时,卢小闲见一个年轻僧人也正朝着寺院走去,他的身后还跟进着几个泥瓦匠模样的人。
卢小闲瞅着这僧人,忍不住笑了,上前打招呼道:“普润师父,咱们又见面了!”
那僧人一愣,回头看了卢小闲一眼,双手合什道:“原来是卢施主,贫僧虽然久居寺中,可也知道些市井中事,施主现在是贵人了!”
卢小闲瞅了一眼普润:“你知道我的身份?”
“贫僧有一次去采买物资,在西市见过施主风采,那些太监实在可恶,施主送他们去地狱也算积德了!”
卢小闲知道他所说的是上次杖杀宫市太监一事,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施主可是来还愿的?”普润问道。
“那倒不是,我来寻岑掌柜,听说他到贵寺来了!”
“原来是寻岑掌柜!”普润点头道,“敝寺的僧人都认识岑掌柜,今日一大早,岑掌柜便来了,我出寺时还见过他!”
说罢,普润朝着身后几人道:“你们跟上!”
卢小闲看了一眼那几人问道:“他们是何人?”
普润道:“前几日刮了一场大风,寺里几处庙檐皆有残损,方丈吩咐小僧去请几个泥瓦匠来修补。谁知在半路上便碰上他们几人,他们装扮行头,包内全是泥瓦工具。我上前一问,他们正好是泥瓦匠,便与他们商谈议好了价钱一起上回寺了。”
卢小闲笑道:“这么巧呀!”
普润道:“看来是佛祖保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