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
另一个表示同意。于是,两个守夜人提着灯笼进了屋。
这时,周成和王凌赶紧掀开席子,抬了尸首就跑。跑出三里地,两人放下尸首,点着火把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姑娘。
两人悲叹道:“命苦啊,好不容易搞到一具尸首却是个女的。”
夜深了,周成和王凌垂头丧气地来到一座小桥上,蹲在桥头上发愁。
突然,迎面来了一位骑毛驴的老头。那老头六十多岁年纪,穿一身新做的蓝布衣服,正在匆忙赶路。
看看老头快到桥头了,王凌对周成说:“周兄,真是天赐良机,咱们把这个骑驴的老头推下河淹死,等他皮肉腐烂了,再抬到衙门交差。”
周成吃惊道:“滥杀无辜,被人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凌劝道:“夜深人静,在这荒郊野外杀个人谁会知道?失去这个机会肯定会后悔的。”
想起那一顿顿板子的滋味,两人便主意已定,这时老头也上桥了。
小石桥很窄,老头放慢了驴。周成和王凌冲上去把老头拉下来,用力推下河里。可怜那老头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做了屈死鬼,那匹黑驴见主人掉进河里,嗷嗷叫了两声,狂奔而去。两人没管它,急忙顺着河边去寻找老头的尸身。
不一会,老头的尸身被冲到岸边。周成和王凌心中十分欢喜,他们找到一个僻静地方,把一块大石头拴在尸体上,沉入河底。
却说周成和王凌欢天喜地去见周贤大人,齐声禀报:“小人已经查到了尸首的线索,请大人再宽限几日
,一定抬着尸首来见大人。”
周贤心中大喜,但又觉得不放心,就沉下脸喝道:“你俩三番五次糊弄本官,罪已不轻。这次再给你们五天时间,若再空手回来,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
过了几天,周成和王凌估计那老头的尸首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就捞出抬到府衙向周贤交差。
周贤大喜,急令衙役传罗氏前来认尸。
罗氏来到巡察院,略微看了看那具身着黑衣的男尸,就扑上去抚尸大哭起来,边哭边念道:“这就是我那可怜的相公,可怜他死得好惨啊!那常清秋真狠毒,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伸冤啊!”
罗氏派人抬回尸首,又请了一班僧人到马小七被杀的沟边祭奠招魂,还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买了一口上等的棺材,将老头当作相公埋了。
至此,这起谋杀案可以了结了,但判处常清秋的文书上报后,不知什么原因刑部迟迟没有批复,这期间偏偏又牵扯出了一件案子。
原来,那骑毛驴老头的夫人,想到老伴到女儿家几天没有回来,就派儿子到女儿家去寻找。
儿子到了女儿家,女儿和女婿都说:“当天晚上劝咱爹住下,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骑着毛驴走了。”
儿子一听惊呼:“咱爹八成出事了,赶快找!”
于是,大家分别到各处查访老头的下落。
大家查访了一天也没有寻到半点消息,看看天色黑下来,就准备回家明天多请人再找。
就在这时,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背着一张驴皮向郊区方向走来。老头的儿子眼尖,见那驴皮的颜色与父亲骑的毛驴很相似,就上前一把夺过来。大家展开一看,驴皮刚剥下不久,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正是老头骑的那头毛驴。
老头的儿子怒火中烧,上去就给背驴皮的人一拳,质问道:“你把我爹怎样了?快说!”
那人一愣,反问:“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打我?”
众人齐声责问:“你还敢狡辩,你这张驴皮从何而来?”
那人听到问驴皮,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于是,大家认定他与老头失踪有关,就把他扭送到京兆府衙门。
周贤听了老头家人的状词后,便审问起背驴皮的人来:“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要杀害老头?从实招来,免得动刑!”
那人磕了头回答道:“小人叫牛二,通州人氏,每天以杀猪到城中卖肉为生。几天前,小人卖完肉从城中回家,途中见一无主毛驴迎面跑来,就一把扯住了缰绳拉回家去。当夜把这毛驴杀了,剥下皮毛晒干,准备卖个好价钱。今天小人背着驴皮在京城转了一圈,因出的价钱太低,小人没舍得出手,就又背回来。不想半路上遇到这帮人,硬说是我杀了人。小人实在冤枉,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周贤听了牛二的申诉,把脸一沉说:“行人甚多,为何那毛驴偏偏被你碰上?那毛驴原是老头骑着的,老头藏在哪儿你一定知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