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三百七十五人。葛将军,你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三百七十五人对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意味着什么!若不整顿军纪,再这样下去,右羽林军就垮了。你说说,我杀这曾智可有错?”
事已至此,葛福顺与陈玄礼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卢小闲起身道:“你们右羽林内部的事情我不过问,不过我把话摞在这里,包括右羽林军在内驻守长安所有禁军,若再有扰民之事,我见一个杀一个,决不姑息,告辞了!”
冯永见卢小闲要走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嘴上却客气道:“未将已经备下了酒菜,请府尹赏脸……”
卢小闲故作惊讶道:“哦,右羽林军大白天居然可以在军营饮酒?”
葛福顺与陈玄礼恨恨看着冯永,心中暗骂:“简直就是一头蠢猪,还嫌右羽林军被人家糟践的不够?”
听卢小闲如此一问,冯永讪讪不知说什么好,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干嘛要多嘴。
卢小闲突然笑道:“酒就不喝了,既然来了,看看你们右羽林军的训练倒是可以的。葛将军,要不你准备一下,让我开开眼界,如何?”
“不知府尹大人要看什么?”有了能证明右羽林军实力的机会,葛福顺顿时来了精神。
“搏杀骑术什么的就算了,看看你们的箭术吧!”卢小闲随意道。
……
“葛将军,不知箭靶有多远?”卢小闲看着校场上竖着的一溜靶子问道。
“一百五十步!”
卢小闲点点头。
“不知府尹大人如何考校?”葛福顺问道。
“考校不敢当,右羽林军三千人,不可能人人都来射,这样吧,我随便点上三人,葛将军你看如何?”
“没问题,府尹大人,这是右羽林军的花名册,您随便点!”葛福顺将花名册递上,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不用那么麻烦,就冯将军、葛将军、陈将军,就你们三人吧!”卢小闲摆摆手道。
“这……”葛福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怎么?右羽林军的将军难道不用训练箭术?”卢小闲奇怪地看着他们。
听了卢小闲的问话,葛福顺有苦难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葛福顺与陈玄礼长年从军,箭术高超,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冯永是靠裙带关系做了右羽林将军,哪会什么箭术,能不能拉得开弓还不一定呢,要是让他上场,铁定要出丑,到时候还不知卢小闲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府尹大人,冯将军今日偶感风寒,你看……”陈玄礼与葛福顺是同样的心思,赶忙在一旁打圆场道。
“偶感风寒?”卢小闲打量了冯永好一会,点头道,“那就随便再换个军官吧!留下九个箭靶,三人同射,每人三箭,依次中靶便可!”
葛福顺见卢小闲不再纠缠冯永,不由松了口气。
葛福顺、陈玄礼与另外一名军官箭术果然了得,九支箭全部射中靶心。
看了看稍许有了些笑意的葛福顺,卢小闲斟酌地问道:“葛将军,两百步能射吗?”
葛福顺皱了皱眉头,军营中训练一般都是一百五十步,二百步不是没有射过,准头就无甚把握了。可此时让葛福顺说不能射的话,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葛福顺咬咬牙:“能射!”
“那好!”卢小闲笑了笑不说话了。
二百步的九箭,葛福顺中了两箭,陈玄礼与另外一个军官各中一箭。
卢小闲似乎没看到葛福顺难看的脸色,继续问:“葛将军,三百步能射吗?”
葛福顺脸色发苦。
不是在逗自己玩吧?
三百步?
开什么玩笑?
可“不能射”三个字让葛福顺生生咽了回去,一脸苦意道:“不知道,试试看吧!”
三人的九支箭全部在二百八十步之内便落在了地上。
卢小闲看罢,不置可否道:“你们的箭术比我想象的要强多了,多谢葛将军,好了,我们告辞!”
陈玄礼没听出卢小闲是赞许还是讥讽,愣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
葛福顺想要替右羽林军找回面子,想也没想便将手中的强弓递上,客气道:“要不,请府尹大人给我们演示一番?”
卢小闲呵呵笑道:“我是文官,不会射箭不丢人!”
话音一顿,又道:“这样吧,让我的卫队试试吧!”
说罢,卢小闲朝着身后的卫队挥挥手道:“去三个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