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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果,所谓村夫之怒,就是说发怒了会和你同归于尽!我敢,不知你敢不敢呢?”卢小闲目光坚定。
李裹儿的舌尖上抵着宝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还哪能说得出说话,只能惊恐地望着卢小闲。
卢小闲竟然敢用剑指着大唐第一公主,难道真是疯了吗?
虽然李裹儿满肚子的疑惑,但看着明晃晃的宝剑,却连动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么相持着。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卢小闲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是海叔给自己的信号。
“我是从来不打女人的,今天全是你逼我的!”说到这里,卢小闲微微一笑道,“你心里或许觉得很不服气,那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罢,卢小闲反转宝剑,捏着剑尖,将剑柄递到李裹儿面前。
李裹儿不知卢小闲何意,哪敢动弹半分。
“拿着!”卢小闲冷声道。
话音刚落,那股让人骨寒毛竖的杀气又散发开来。
李裹儿兢兢战战接过宝剑,卢小闲顺势将前胸抵在剑尖上,然后死死地盯着李裹儿。
李裹儿的手在颤抖,这一剑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
“哐当”,房门被人推开。
李显出现在二人面前,他的身后跟着杨思与海叔。
“父皇!”李裹儿看到李显,就像看见救星一般,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上,扑向他的怀中。
“裹儿,你为何要这么做?”李显
拦住了李裹儿,怒声问道。
“父皇,他……”李裹儿正要诉苦,却硬生生地让卢小闲凌厉的目光把后面的话逼回了肚中。
“杨思,带裹儿回公主府,让她闭门思过,禁足十日!”李显恨恨道。
“是,陛下!”
李裹儿异常委曲,可是离卢小闲远些,又让她觉得异常轻松。
毫不夸张地说,卢小闲在她面前已经如同魔鬼一般,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望着李裹儿远去的背影,李显转过头来看着卢小闲,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
“小闲!”就在此时,李持盈与李奴奴从屋外冲了进来,急切地上上下下打量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李持盈与李奴奴转身齐齐跪在李显面前,带着哭腔道:“求陛下放过小闲!”
听了二人的话,李显心中郁闷不已,自己明明是来解救卢小闲的,什么时候说要他的命了。
可李裹儿手持宝剑要杀卢小闲,是自己亲眼所见,让他无法辩驳,谁让李裹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呢?
李显窝火不已,他咬牙切齿道:“你们起来,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
……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武延秀,卢小闲忍不住叹了口气。
“裹儿说的都是真的?”武延秀面无表情道。
“没错!是真的!”卢小闲坦然点点头。
“你是知道的,我不允许裹儿受一点点伤害,可你却打了她!”武延秀盯着卢小闲道。
卢小闲同样盯着武延秀道:“延秀,你对安乐公主的感情我当然知道,要杀要剐随你,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武延秀突然笑了:“小闲,谢谢你!”
“谢谢我?”卢小闲愕然。
“从知道你回长安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很头疼!”武延秀苦笑道:“你们俩肯定免不了要交锋的,一边是我最疼爱的女人,一边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让我怎么办?”
卢小闲很能理解武延秀的心情。
“这下好了,虽然裹儿受了些惊吓,但却免了以后的麻烦!”说到这里,武延秀无奈地看着卢小闲,“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怕你,我还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算你狠!”
卢小闲有些歉意道:“武大哥,我也是逼不得已,可别生我的气呀!”
“我当然生你的气了!”武延秀沉下脸来,“赶紧请我喝酒,向我赔罪!”
卢小闲不解。
武延秀却笑了:“我请客,你回长安来,怎么也得给你接个风嘛!”
……
这天早上,周贤到达京兆府的时辰比平日早了一些,他想再看看府衙内的一草一木、一廊一廨。
“唉!”周贤叹了口气。
尽管自己一再小心翼翼,可终将还是难免落得个被免职的下场。吏部已经传来公文,让他今日在府衙与新任京兆尹进行交接。
崔湜引着卢小闲来到京兆府,周贤看见跟在崔湜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前几日在西市闹事的那个年轻人嘛,后来被崔湜与冷卿给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