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梅小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卢小闲一拍惊堂木叫梅小山闭嘴。
接着卢小闲又问牛全:“那我问你,你是如何杀死高文峰的?”
牛全回答道:“我飞身进入高府,然后一刀捅在高文峰的胸口之上,他一声不吭就死掉了。”
卢小闲又问道:“他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么?”
牛全摇头道:“没有!”
卢小闲哈哈一笑道:“案情终于大白了。你知道么,你杀掉的只是一个死人。”
卢小闲的话还没有说完,衙门外的百姓就嚷成了一团,衙门内的众人也显得很吃惊。
牛全不知道卢小闲在说什么,更是吃惊。
高文举却不乐意了:“卢县令,你搞什么鬼,他们既然已经认罪,你为什么还帮他们开脱?马上叫他们签字画押。”
卢小闲看着高文举似笑非笑道:“高长史,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定他们的罪呢?”
“废话,我要为我大哥报仇。”高文举蛮横道。
卢小闲依然面上带着笑:“即是为了报仇,那你为什么等不及案子审理清楚呢?”
高文举一怔:“放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面色一冷,突然道:“因为杀死高文峰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
一听此话,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高文举大怒:“卢小闲,你满嘴放屁,你就不怕我摘了你的乌纱帽。”
看着高文举气急败坏的模样,卢小闲反倒平静下来:“昨天晚上,我到高文峰府上又转了一圈,发现了很多疑点。首先令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咽喉,刀口不一样,这说明
凶手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的话就很难解释行凶为什么会带着两把刀。胸口的刀口虽然很深,但没有伤及心脏,应该不会马上毙命,甚至还应该有反抗才对。但是我还发现此处的伤口处只有一点血迹,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是,当这一刀刺进去的时候,高文峰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刚才牛全交待的恰恰印证了我的判断,所以我说牛全杀的只是一个早就死了的高文峰。而真正置高文峰死命的是咽喉的那处伤口,此处的伤口由右往左加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因为只有用左手切出的伤口才会是这样的状况,而你高大人恰恰就是个左撇子,你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说着卢小闲将字条扔到高文举的面前,高文举显得很紧张,但是他又努力掩饰:“你,你胡说,我是左撇子不假,可是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大哥呢?”
“你问得好,因为高文峰早就不想在曲城待了,他想去绛州城。但你却不同意,担心他到了绛州会影响你的前程。高文峰拿着这些年在曲城县帮你搜刮民脂民膏的账本来威胁你,这时的高文峰在你心里已经不是大哥了,而是威胁到你前程的仇人,所以你决定痛下杀手。”
“你,你胡说。”高文举的语气已经越来越低了。
“这就是证据,”卢小闲将一个账本摔在案上。
“账本怎么会在你这?”高文举很吃惊。
卢小闲道:“当我第一次看到凶案现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现场好像被翻过。如果真是梅小山报复杀人,那他杀了人还要翻找什么呢?高文峰身上的几十两银子一分不少,说明那人要找的不是银子,杀人者绝非梅小山,要不然我们很难想象一个穷人到富人家里除了找钱还能找什么?所以我判断真正的凶手一定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惜你没有找到。”
高文举一惊:“你,你是在哪找到的?”
卢小闲道:“就在高文峰的鞋里,昨天晚上我仔细检查了高文峰的全身,发现他的两只鞋的鞋底比普通的要厚很多,打开一看,里面藏着一个账本还有你写给他的信,信上你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还要抵赖吗?”
这时的高文举的脸色都变了,他颤颤地狡辩说:“这根本就不能说明我杀了他。”
“那没有办法了,只能把高文峰请到这大堂上来问话了。”卢小闲又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吃惊的话。
高文峰不是已经死了么?
卢小闲怎么说把他请上堂来呢?
这其实是卢小闲一个策略,吓吓高文举,果然无比疑惑又无比惊恐的高文举心理防线彻底崩
“这绝对不可能,当时下手那么重,他怎么可能还活着?”高文举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出卖了,真相终于大白。
正像卢小闲说的那样,高文举高文峰两兄弟反目成仇,高文举为了前程,那天夜晚悄悄地来到了高文峰的府中,趁高文峰不备掏出匕首就朝高文峰的脖子上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