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柳筐便烧尽了,地上除了一堆灰烬,根本看不到什么金子。
王定威吃了一惊:“难道我被他骗了?”
卢小闲摇头道:“他并没说假话,这筐子是用一种叫金丝柳的柳条编织成的,所以才叫这名字,只是这种柳条并不值钱。”
王定威呆住了,茫然道:“那宝物究竟是何物?”
卢小闲摇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榕树、何首乌、花盆、柳筐全都是寻常之物。”
王定威道:“可行李中只有这些东西了,你不是说宝物就在行李中,而且是我能亲眼见到的吗?”
卢小闲道:“没错,宝物不仅为你亲眼所见,更已被你亲手丢弃。”
说完,卢小闲回头冲衙门内喊道:“华郎中,把宝物呈上来吧。”
一个人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王定威一看,原来华云峰正是那中年男子。
此时,华云峰手拿着一个袋子,袋子松开后,王定威迫不及待地探头一看,里面竟是一包泥土!
王定威失声叫道:“难道宝物竟是花盆中的泥土?”
卢小闲点点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泥土,是海底泥,因采集困难,非常珍贵。是我专门派人去海边的符龙岛采集的,而且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王定威愣了愣,不服气道:“采集困难又怎样?你也别编瞎话是为我专门采集的,我可不信这泥土有什么妙用
,说它是宝物,我不承认。”
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我问你,你家里是不是有个身患重疾的老母亲?”
王定威听了忙点头道:“对,家母染了癣疥,四处寻医问药都不能根治,整日痛苦不堪。”
卢小闲盯着王定威道:“海底泥对此症有用,你拿回去给你母亲涂敷,不久必会痊愈。”
王定威听罢,半信半疑。
卢小闲指了指华云峰道:“这是华郎中专门给你母亲开的方子,我派人去海边给你弄来这海底泥,行不行一试便知,王头领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
过了好一会儿,王定威才道:“好,若我母亲的病能治愈,我一定回来归案,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说完,王定威拿起地上那袋泥土就走。
周围的捕快拥了上来,卢小闲却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王定威把海底泥拿回山上,为母亲敷上,果然不过十数天,母亲身上已不痛痒了。
王母问王定威是哪里找来的泥土,王定威就把打赌的来龙去脉说了。
王母听完说道:“难得卢县令宅心仁厚,儿啊,你还是下山投案去吧。”
王定威点点头,第二天把石人山上的兄弟解散,直奔县衙而去。
王定威被招降,曲城最大的三股土匪先后分崩离析,震憾了其它各路土匪,短短半个月时间,其余各股小的土匪闻风而动,要么逃离了曲城,要么向县衙投降。
为害曲城多年的匪患,终于被卢小闲一举铲除。曲城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就像过年一般热闹。
……
这些日子,白顺端心里很不舒服。
查缴县衙亏空白顺端出了大力,却没有得到任何褒奖。
相反,让白顺端顶瞧不上的宋佳成,却因此一跃而成为了县衙主薄,这让白顺端对卢小闲颇有微词。
刚过完年,白顺端照例又做了盘库,他发现库粮少了百斛。白顺端又仔细地核对了两遍,千真万确,就是少了百斛。
卢小闲刚以雷霆手段强缴了县衙各库的亏空,为此还罢了沙清泉的官,清退了不少人。
这事才平息,白顺端掌管的粮库却出了问题,若让卢小闲知道追究起来,该如何交待?
想到这里,白顺端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晚上,白顺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白锦娘眼尖,看父亲一脸的忧郁,猜测到父亲肯定是又碰上烦心事了,赶忙追问。
白顺端就把丢粮食的事说了,然后哭丧着脸道:“锦娘,我是跑不了了,早晚得进大牢。趁着事还未发,你们娘俩先走吧。”
听了白顺端的话,夫人和白锦娘都流下泪来。
白夫人并不是白顺端的原配,也不是锦娘的亲娘,白顺端的原夫人过世之后,白顺端续弦娶了白夫人。白夫人嫁过来之后,对白顺端与白锦娘都还不错。
白夫人想了想道:“夫君,要不我们折变家产还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