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将青龙寨与老爷岭都给灭了。
这天,看守山门的兄弟忽然来报,说山下来了一人,自称是新任县令卢小闲,要进山求见。
王定威怔住了,不知卢小闲此番前来是何用意,不过他孤身一人,谅也耍不出什么花枪,就吩咐打开山门放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聚义厅。
王定威上下打量着年轻男子,点头道:“卢县令好胆量,就这么单枪匹马闯上山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卢小闲朗声笑道:“听闻王头领是个英雄,从不伤人性命,更何况我今天来乃是有要事与你相商,有什么可怕的?”
王定威一听就明白了,卢小闲定是来招安劝降的,他“哼”了一声:“卢县令,你送来的招降信我收到了,我也给你回过信了,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要打要攻随你的便。送客!”
卢小闲微微一笑道:“王头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下逐客令也不迟嘛!”
“今天任凭你巧舌如簧,我是不会动心的。”
“本县令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凭三言两语所打动王头领,我此番前来,是想和你定一个赌约。”
“哦?”王定威一听立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不知卢县令要打什么赌?”
卢小闲道:“明日我会派一个人带着宝物经过石人山,如果这人能顺利把宝物带到县衙,你便输了;如果被你夺去,便算你胜,
如何?”
卢小闲说的这个赌约很新奇,王定威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王定威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不动声色问道:“胜又如何,输又怎样?”
“我是官,你是匪,注定我们是冤家对头。你也知道,我除去青龙寨和老爷岭的土匪,肯定会拿你开刀。但我也听说了,王头领与别的土匪不一样,我不想让你落得和他们一个下场。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赌约!”说到这里,卢小闲豪爽道,“若你胜了,在我任期之内,绝不再打你的主意;若你输了,便要到县衙投案自首。如何?”
王定威低头思忖,心知卢小闲能下此赌约,必有些心计,宝物不会让自己轻易到手,可是如果赌胜了,就能换来几年太平日子,也比整日提心吊胆也强。
王定威权衡一番,还是答应了。
卢小闲站起来道:“好,就这样定了,明天日落后,你就到衙门来见我。”
说罢,卢小闲起身欲走,王定威突然叫住他:“慢,不知你这宝物价值多少?寻常之物我是不会出手的。”
卢小闲模棱两可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对有些人来说,更是无价可估。”
王定威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如果你派出的人身上并没有宝物,事后却说是藏得深我未发现,我岂不着了你的道?”
卢小闲哈哈笑道:“说得好,我正要告诉你,此人所带宝物一定会被你亲眼看到,宝物就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带过去的。”
王定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个卢小闲真是狂妄,明日自己一定要得到宝物。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定威就下山守在路口,每有行人经过,他都要亲自搜查。
中午时分,路口慢腾腾地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王定威带着弟兄们拦住路口,那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定威厉声喝道:“我只要财不杀人,你慌什么?”
他看这中年男子肩挎一只破烂的柳筐,身上别无他物,就问他筐里装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忙把筐子放下,王定威一看,里面是一棵盆栽榕树。
中年男子颤声道:“我是个花农,前几天山那边有户人家订下了这盆榕树,我今天给送过去。”
王定威仔细看了那盆榕树,觉得一切寻常,就点点头示意中年男子走人。
中年男子长吁一口气,挎起筐子就要走。
就在这时,王定威突然看到地上洒落了几片发黄的叶子,他心里奇怪:这盆榕树既被人挑中,理应茁壮茂盛,可现在榕树叶子都枯黄掉落了,实在不合常情。
想到此王定威追上前去,一把夺过了中年男子的筐子。
中年男子哀求道:“好汉,我是穷苦之人,身边除了这盆树,再没有其他财物了。”
王定威也不答话,忽然把整棵树抓起来,果然榕树竟是没有根须的,难怪树叶会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