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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卢小闲又问道。
沙清泉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曾牧野,沙贵就不会死!不除去曾牧野,我没办法向沙贵的在天之灵交待!”
“没有别的原因了?”卢小闲追问道。
“当然没有了!”沙清泉斩钉截铁道。
沙清泉除去曾牧野,只是给沙贵报仇,一点也没取而代之的想法,卢小闲哪里会信。
既然沙清泉不承认,卢小闲也懒得揭穿。
“沙县丞,对不住了,我不会和你联手!”卢小闲一本正经道,“这事你自己做吧!”
听了卢小闲的话,沙清泉惊愕与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卢小闲起身,对沙清泉拱拱手:“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保密,账我已经结过,先告辞了!”
说罢,卢小闲朝门口走去。
沙清泉没有说话,呆呆地瞅着卢小闲的背影。
卢小闲打开门,一只脚刚迈出去,却又转过身来,冲着沙清泉微微一笑:“虽然我不会和你联手,但我会帮你做成这件事!”
“啊?”沙清泉还没反应过来,卢小闲已经转身走了。
沙清泉坐在原处,思索了好一会,脸上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
……
牛全从街上巡街回来,刚进捕快房,一名捕快便对他道:“牛捕快,县尉大人正找你呢?”
“找我?”牛全一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了?”
牛全的紧张不是没来由,自从卢小闲接连破获了几起案子之后,一旦有什
么棘手的案子,曾牧野一股脑全部交给卢小闲,他自己乐得清闲。
卢小闲也是来者不拒,全部接手。
这可就苦了捕快们了,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那名捕快摇摇头道:“不知道,县尉大人没说!”
牛全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县尉厅,卢小闲一见牛全便道:“牛捕快,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
牛全接过一看,是一份请柬。
“这个张发旺是个什么来头?”卢小闲问道。
一听不是办案,牛全这才松了口气道:“张发旺自十四岁起就随父在外经商,长年走南闯北,多年下来,张氏父子赚了不少钱。在曲城,若说高家是最富有的,那张家就得排在第二。张发旺要成亲我也听说了,因为他一直在外,误了婚事,他父亲着急,便在几个月前给他订了一门亲事,据说张发旺几天前才赶回来专门成亲的,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未来的娘子。”
卢小闲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说,张家请我去吃喜酒,我该不该去?”
“这个……”牛全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卢小闲故作不悦道。
“我觉得应该去,张家也算大户,他们都好面子,若请了县尉大人,您却没有去,他们会觉得没面子。再说了,这也是与民同乐嘛,去去无妨!”牛全说了自己的想法。
卢小闲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说罢,卢小闲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得去置办些贺礼才是!”
初八日,是张发旺与王翠儿大喜的日子。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后,将新娘送入了洞房,新郎还要在外面招呼客人。
张家这一天很有面子,县令曾牧野、县丞沙清泉、主薄王桥与县尉卢小闲四个人都来给张家贺喜,这在曲城县是不多见的。
众人在宴席上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张发旺家大门口外,一个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好像是刚从外面喝完酒路过这里。
这个人名叫吴国才。
吴国才何许人,他是吴德的弟弟,也是曾牧野的小舅子。
吴德和吴国才不愧是兄弟俩。
吴德阴险狡诈,整个人都钻进了钱眼里。
吴国才平日里和一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当然,他们兄弟俩都是仗着曾牧野的权势,才敢这么做。
吴国才经过张发旺家门口,看见张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在办喜事,就有了想进去瞧瞧热闹的想法。
吴国才想做就做,在曲城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他从后门偷偷溜入新房,见新房内烛火摇动,只有新娘一人盖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头。
吴国才心想,不知这新娘长得丑还是俊,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就势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
红盖头只有新郎才能掀,新娘子王翠儿没见过张发旺,心里正琢磨新郎长得何许模样,没想到新郎就来了。
王翠儿抬起头,只见来人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心下甚是欢喜,对吴国才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