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前来围观。
卢小闲命令捕快用水桶将井中的水打出来。
人群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卢小闲向众人环视一圈,高声道:“本县尉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主要是想替民解忧,同时也让你们明白,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你们要好生过日子。”
井很深,而且井底不断有水渗出,虽然捕快和村民轮流上阵,也足足打了一天,才勉强能下去人。
卢小闲派了一名捕快,身上系了绳子,下到井底去看看。
不一会,井下那名捕快有了回应,说井底有东西,卢小闲听罢赶紧命人将捕快拉上来。
很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呈现在人们面前,除了一堆破烂垃圾外,还有一个大口袋。
打开口袋,在场的村民和卢小闲都愣住了:是一堆雪白的尸骨,还有几块大石头。
卢小闲原本只是想教育一下这些无知村民,没想到真的挖出了一堆白骨,这让他十分意外,赶紧命人叫来仵作验看。
就在这时,捕快又从井中发现一个蓝色绣花袋子。
卢小闲叫人拿给村民们辨看,问是否有人认识。众人都说不认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少妇,跪在白骨前放声大哭:“袁疆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都说你在外面发财了,怎么会死在这里啊?”
卢小闲瞅着少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痛哭?井中的白骨又是谁?”
少妇泪水涟涟道:“小女子叫丽娘,那个蓝色绣花袋子是我亲手缝制给前夫袁疆的。一年前袁疆跟袁永义外出经商
,后来听袁永义说袁疆在外面发了财,又娶了一房娘子,并写了休书带给我。因无依无靠,袁永义又对我多加照顾,后来我就嫁给了袁永义。”
卢小闲疑惑道:“仅凭一个绣花袋子,你就能断定这堆白骨是你丈夫的?也许是被这人偷来的或都袁疆送给他的也说不定啊。”
丽娘哭着说:“肯定是他,这绣花袋是我们当年的定情物,袁疆不会送人的,而且袁疆做事谨慎,绝不会丢失。”
这时仵作已验完,据骨质判断死者大约三十来岁,男性,死后浸泡一年左右,系重物击中后脑致命。
卢小闲又问丽娘:“你丈夫袁永义现在何处?”
丽娘回答道:“他外出经商未归。”
卢小闲稍作沉思,把里正叫过来:“听说村里中邪的妇人都是神婆给医好的?我想见识见识这位神通广大的人物,她住在哪里。”
“报告县尉大人,神婆住在张庄!”里正禀报道。
卢小闲命里正带着两名捕快去张庄找神婆,自己则继续向相关人等问话。
一个时辰的工夫,神婆带到了,卢小闲直接问道:“听说村里几个中邪的妇人都是你医好的?”
神婆神态自若地点点头:“是的,是我治好的!”
卢小闲皱眉问道:“你怎知古井中有冤鬼?”
神婆平静道:“我能通灵,可以请神见鬼,所以我才会知道。”
卢小闲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冤鬼为何人,何人所害,你也一定知晓了?”
神婆摇摇头:“神仙不管世间事,就算那鬼肯告诉我,我也不能说给大人听。”
卢小闲大喝一声:“大胆婆子,在本县尉面前,还敢装神弄鬼,你可知本县尉向来不信鬼怪。既然你说你能通灵,今天必须将此事给我调查清楚,否则我的板子不认人!”
神婆不慌不忙:“大人非要如此,我也没办法。大人要打便打,娘子子一不害人,二不图财,给村民治病只为帮忙,何罪之有?”
一番话说得卢小闲哑口无言,槐树村的人也齐声为神婆喊冤,卢小闲只好挥手放她去了。
过了几日,槐树村里正来通报:袁永义回来了。
袁永义回来,也是解开一切真相的时候了。
卢小闲派人将袁永义带回衙门,袁永义开始还负隅顽抗,称自己不知道袁疆被害。
卢小闲冷笑一声,将一份纸张扔到袁永义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袁永义拿起来看看:“这是袁疆亲笔写给丽娘的休书。”
卢小闲问道:“这封休书上的字迹确实是袁疆亲笔,但偏偏丽娘二字与字体有细微出入,而且这休书的纸张为何如此薄?”
袁永义头上冷汗直冒:“这,小人不知,大概他随手找纸就写,仓促了点吧。”
卢小闲大喝一声:“分明是你以此薄纸覆盖在袁疆的休书上描下了整封休书,却单把名字改成了丽娘,还想骗我?我问你,你说袁疆在外发财另娶,那袁疆现居何处?化名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