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部剿灭。
没人再笑话卢小闲痴人说梦,且不说这事最终是什么结果,单凭这份勇气,便让许多人自愧不如。
这一日,卢小闲闲来无事,在县衙负手四处乱转,便来到了主薄厅。
县尉厅与主薄厅分于县衙大堂的左右两侧,平日里卢小闲一般都在县尉厅办公,今儿是头一次来主薄厅。
卢小闲首先来到吏房门前,他没打算进去,在门口探头看了看,吏房的书吏们正忙忙碌碌办着公事。
卢小闲瞅了几眼,玤打算去看看刑房,刚抬脚便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卢县尉嘛,你莫不是走错了地方,竟然到我的地盘来了!”
卢小闲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主薄王桥。
卢小闲朝王桥拱拱手,打着哈哈道:“闲来无事,便到王主薄这里瞧瞧!”
卢小闲捷足先登,顶替管毅做了县尉,王桥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自然不会对卢小闲有好脸色。
他沉着脸道:“三班与六房各司其职,没什么好看的,卢县尉若无事,就请回吧!?”
王桥竟然下了逐客令,卢小闲也不生气,依然嘻嘻笑道:“主薄厅与县尉厅都是县衙的一部分,王主薄何必要分那么清楚?”
王桥冷冷道:“主薄厅与县尉厅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在这里我说了算,请卢县尉自重!”
王桥如此不识好歹,卢小闲有些不高兴了,他一本正经道:“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就你说了
算?若按你这意思,县衙的大门由三班衙役看守,那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是不是王主薄以后就不走大门了?”
“你……”王桥被卢小闲噎得说不出话来。
卢小闲懒得再理他,转身便要离开,走了没几步,卢小闲又转过身来,对王桥道:“王主薄,我把话摞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来,我就不信县衙内还有我卢小闲去不了的地方!”
说罢,卢小闲扬长而去。
盯着卢小闲的背影,王桥脸色铁青,这分明是向自己示威,他绝对不能示弱。
王桥立刻将六房书吏全部集合起来,给他们下了封口令:谁若与卢小闲说一句话,直接卷铺盖回家,今后不用在这里混饭吃了。
王桥在县衙向来以沉稳著称,今日却不带丝毫遮掩,将他与卢小闲之间的芥蒂公开化,让书吏们觉得很诧异。
众书吏对卢小闲并无恶感,相反还赞赏有加。不说别的,卢小闲给三班衙役们每人每月多发十两银子,就让书吏们眼红不已,至少在这一点上王桥就比不上卢小闲。
不管怎么说,王桥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谁也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既然王桥有命令,他们只有执行的份。
果然,当卢小闲再来主薄厅的时候,众书吏都不与卢小闲搭腔,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卢小闲知道,肯定是王桥从中作梗。他不气也不恼,依然背着手在主薄厅来回乱转。
当卢小闲走进户房的时候,书吏们像商量好的一般,纷纷避了出去。
唯独王书吏稳如泰山,继续坐在原处整理账本。
卢小闲奇怪地看着王书吏:“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王书吏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县尉大人这话问的好生奇怪,这本就是我办公的地方,为何要走?”
卢小闲饶有兴趣打量着王书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若我没估计错,一定是王主薄给你们说了什么吧?”
“那是自然!”王书吏叹了口气,“他这么做只能适得其反!”
“这么说,你不赞成他这么做?”卢小闲问道。
“当然不赞成!”王书吏脱口而出。
“哦?”卢小闲好奇地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他与你呕气,只是把你当作刚上任的县尉,认为他的品秩比你高!若他能看明白,要不了多久你会成为县令,品秩远在他之上,他就不会这么做了!” 王书吏侃侃而谈,“撇开官大官小不说,单是论心计,十个王桥也赶不上一个您。您若真想置他于死地,我敢说,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听了王书吏的话,卢小闲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凭什么说我将来会做县令?我有没有心计你又怎会知道?”
说实话,卢小闲心中此刻非常震惊。
他早就瞄上曾牧野的位置,一直在按计划进行。这些想法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魏闲云清楚,面前这名老书吏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