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马继续向前奔驰。
面对越來越多的无主战马,赵朗将角弓往马鞍上一挂,沉声喝道:“操兵器!”
赵朗极其简单的命令,得到王海宾极为默契的配合,两人催动胯下坐骑,突然分散开来。
他们俩的突然分开,让后边的骑兵有了小小的犹豫。
仅仅片刻之后,赵朗与王海宾又一次汇合了,他们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柄马槊。
原来,赵朗与王海宾的分开,只是为了方便去捡地上的马槊。
不用下马而捡拾兵器,对旋风旅的人来说,就像不脱裤子放屁一样简单。
当然,为了安全,所有的马槊也是被取下了最具有杀伤力的槊头。
“反冲锋!”赵朗再次下达了命令。
两人勒转马头,迎着那些骑兵冲了过去。手中有了马槊的赵朗与王海宾,就如同打扫垃圾一般,将面前的骑兵纷纷扫落下马。
终于,校场中,只剩下赵朗与王海宾还在马上。
双方之间的较量结束了!
二人大败五十骑,卢小闲瞅着场中犹如天神一般的赵朗,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很谦和的一个人,骑马持马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
绛州折冲府中军大帐,王海宾备下了丰盛的酒席,与卢小闲、赵朗盘腿坐在案前。
“今儿真痛快!大哥雄风不减当年!”王海宾举起了酒碗,“大哥,我敬你一杯!”
“的确痛快!”赵朗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完全没有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来!我们干!”
“大哥,我问你一句话!”王海宾放下了酒碗,瞅着赵朗。
“海宾,你说!”赵朗沉稳道。
“你辞去军职,到曲城为丛帅的母亲尽孝,是真的么?”
赵朗点点头:“这是我的责任,必须做到,不然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
“我知道大哥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王海宾又问道,“我调防来绛州折冲府,想必大哥也听说了?”
“我听说了!”赵朗点头道。
“大哥,那我再问你!”王海宾突然怒吼道,“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不来找我!”
“我……”赵朗一直不知该怎么作答。
“我记得你曾说过,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能在一起吃苦,能一起快乐;能一起上战场,能陪自己一起挑战死亡;能在你受伤的时候冒死救你,就算抢回的是具尸体;能在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能把你的骨灰带回家乡。你还说过,在战场上做过一天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王海宾红着眼睛,“可是,这么久不来找我,还当我是兄弟吗!”
“我怎么会不当你是兄弟?整个旋风旅二百三十一个兄弟,那一场大战下来,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你是我唯一的兄弟!”说到这里,赵朗黯然到:“我没来找你,是……”
卢小闲接过了赵朗的话:“赵大哥没来找你是他不对,难道你还要他向你赔罪不成?”
卢小闲发话了,王海宾只得作罢,他气呼呼地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年没来找你便急了,就你这耐性能做得了一辈子兄弟?”卢小闲的话很不客气。
王海宾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卢小闲继续道:“今儿,我与赵大哥来,就是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王海宾问道。
“借兵?”
“借什么兵?”王海宾瞅着卢小闲道。
卢小闲也不隐瞒,将借兵剿匪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王海宾。
“这不可能!”王海宾一口回绝:“要想调发府兵,必须要有朝廷颁发的铜鱼符及敕书,由刺史和折冲都尉会同勘对,才能差发。”
王海宾的回答早在卢小闲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道:“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只是说说而已!来,我们喝酒!”
说罢,卢小闲举起面前的酒碗,对赵朗道:“赵大哥,我听说旋风旅的兄弟从来不抛弃兄弟,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朗挑眉道。
“来,赵捕头,为旋风旅的兄弟干一杯!”
二人一饮而尽。
卢小闲又道:“赵捕头,我听你说过,王都尉在战场上曾经救过你的命,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朗点点头。
“救过几次?”
“两次!”赵朗记得很清楚。
卢小闲又问道:“那你可救助过王都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