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互争执?”卢小闲猜测道,“莫非他们分赃不匀起了内讧?”
“那倒不是,他们是为该不该进城去杀死吴仕祺而发生争执!”
“吴仕祺?吴仕祺又是什么人?”卢小闲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他们仇人之子!”海叔接着道,“听他们说,吴仕祺的父亲原来在哪个州做判司,为人耿直,秉公执法,曾擒获云中五仙的老大,并将其打入死牢。其余四人吓得逃窜隐匿,暗中花了大笔银子,买通官府胥吏用一死刑犯换下老大,这才免得一死。云中五仙因害怕吴判司的威名,一时隐姓埋名不敢露面,直到吴判司死后,他们才重出江湖。”
“原来是这么回事!”卢小闲恍然大悟。
海叔继续道:“吴仕祺家就住在曲城,他们临时起意要将吴仕祺一家人斩尽杀绝,以报昔日之仇。但有人提出了异议,认为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去杀人,于是便产生的争执。最后他们统一了意见,同意杀人后再盗些金银回到山神庙分赃,躲两天歇歇乏就离开此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卢小闲点点头对海叔道,“走,我们进城去!”
海叔一听便急了:“姑爷,这可是人命头天的事,我们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卢小闲白了一眼海叔,故意道:“海叔,你刚还不是在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可是……”
“逗你呢,海叔!”卢小闲
哈哈大笑道,“不说别的,单是这帮杂碎溅了我一脸的泥水,我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这么说,姑爷已经有计较了?”听卢小闲这么一说,海叔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不认识那个叫吴仕祺的,就算想杀人也得踩踩点吧,现在已经天黑,踩点肯定只能到明天,到时我们提前候着他们便是了!”
海叔点头道:“姑爷说的是,我们先找客栈住下,然后再做计较!”
进了曲城县,卢小闲等人住进城里最大的客栈。
当天晚上,卢小闲从客栈掌柜那里问明了吴仕祺的家中所在。
第二天一大早,卢小闲与海叔便来到东门附近等候,云中五仙要进曲城,东门是必经之地。
果然,没多大一会,海叔便发现云中五仙中的一人,慢悠悠地踱步进了东门。
海叔轻声道:“姑爷,这人好像是云中五仙中的老大!”
卢小闲细细打量,只见那人身着青衣,一副书生打扮,肩上背着一个不起眼的包袱。
若不是事先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卢小闲还真把他当成一个读书人呢。
一路上,云中五仙老大看似无意,却是有心,而且一直是放心不下的样子留意着包袱。
卢小闲心中明白,包袱里肯定是这一路作案收获的赃物。
突然,卢小闲发现,另外一个人也在偷偷打量云中五仙老大。
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若即若离跟着云中五仙老大。
年轻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衣,头发十分缭乱,瘦黄的脸上深深地嵌着一双憔悴的眼睛,眼神游移不定。
看这人的模样,卢小闲便知道他和曾经的黎四一样,是个小偷。
显然这个年轻人是瞄到一条“大鱼”,跟了一会,见街上行人慢慢多了,便迅速靠了上去。
云中五仙老大很是警觉,立刻捂紧了包袱。
年轻人心头一沉,知道此人很老到,一定是走南闯北、见过风浪的人物。
不过年轻人似乎偷盗的身手不错,等云中五仙老大稍一放松再次又靠了上去。
眨眼工夫便把云中五仙老大的包袱摸了个遍,在一堆杂物中间,摸到了一个圆滑、温润的东西,来不及细想,迅速把那东西掏出来,敏捷地藏进怀里。
随即,年轻人加快步子,离开云中五仙老大。
卢小闲向海叔使了个眼色,示意海叔盯着那年轻人,自己继续不紧不慢远远缀着云中五仙老大。
到了没人的地方,年轻人从怀里取出东西细看。
到手的是一个玉把件,老坑冰种,光洁润透,水头十足,居然是极品。
年轻人盗得如此宝物,心头不免狂跳起来,他摸不准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普通的商贾之流。
年轻人做的虽是鸡鸣狗盗之事,但有自知之明,知道宝物太过珍罕,怕自己福薄没命享用,说不定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