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呢?”
卢小闲猜测道:“或许是她自己积攒的钱,曾买过这么一双鞋也未可知。”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守一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可是昨天,张金突然急匆匆地跑到衙门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急切地告诉我,刚才他给玉娟擦洗脸上血迹的时候发现,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玉娟,而身上的衣服却是她的。”
卢小闲听罢沉默不语,这具女尸是谁,玉娟到底死了没有?如果玉娟的确已经被吕四掐死,那么又是谁将她的尸体给调换了呢?看来这桩看似清晰的案子并不简单。
卢小闲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便对王守一道:“你回去告诉老姚,我先思虑思虑,很快便会答复他!”
有了卢小闲的回话,王守一便起身告辞了。
王守一刚走,魏闲云便踱步走了进来,卢小闲急急问道:“先生,你说说姚崇为何突然要让我破案,他究竟想干什么?”
“小闲,你也不用急!”魏闲云慢吞吞坐下,悠悠然道,“若我没猜错,姚崇这么做大有深意!”
“大有深意?什么深意?”卢小闲不由有些紧张。
“他是想让你进入仕途,踏入官场!”
“踏入官场?”卢小闲不由哑然失笑,“我不想做官,再说了做官还要科举考试,我可没这本事!”
“谁说做官必须要进行科举考试了?”魏闲云大摇其头,“大唐官吏选拔的途径有三种,一种是门荫,三品以上大官可以荫
及曾孙,五品以上荫孙;一种是你所说的科举,通过分科考试选拔官吏。你的条件显然不适合这两种做官的方式,但是还有一种叫流外入流的进入仕途的方法,就很适合你了!”
“流外入流?”
“各地官府要应对繁多的事务,单靠九流三十阶以内的职事之官,是无能无力的,只能靠‘流外’的胥吏。这些流外的小吏,经过吏部铨选,可以进入‘流内’做官,故而称为‘流外入流’。”
听魏闲云这么一解释,卢小闲这才明白了这“流外入流”是个什么意思。
魏闲云接着分析道:“临淄郡王的意图很明白,你与崔湜关系十分密切,流外入流对你并非什么难事,他这明摆着,是想让你进入仕途!”
“可这与破案有何关系?”
“破案是官府的重要职责之一,临淄郡王这么做,只有一个合理解释,他想让你进入仕途。一方面想看看你是否有这方面的潜力,另一方面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魏闲云的分析环环相扣,让卢小闲无法辩驳,思忖了一会,卢小闲又问道:“临淄郡王为何要这么做呢?”
魏闲云微微一笑:“很简单,他想把你招入摩下,只有你进入了官场,将来才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卢小闲听了魏闲云这句话,不说话了,面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闲云盯着卢小闲,同样一句话不说。
良久,卢小闲突然笑出声来,他对魏闲云道:“本来我是要在他身上投资获利的,谁知他也在打我的主意,真是有趣的很!”
“这很正常!”
“先生,我该怎么做?”卢小闲向魏闲云询问道。
“你已经有主意了,何须再来问我?”魏闲云白了一眼卢小闲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我虽然已经打定主意去学习破案,但却不想做临淄郡王的手下。无论此案破与不破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临淄王无关。”
魏闲云竖起了大拇指:“我没看错你,毕竟现在形势变幻莫测,你这是明智之举。”
卢小闲挠挠头道:“只是,我虽然想学如何破案,可毕竟从未接触过,这如何是好?先生,你能教教我吗?”
“隔行如隔山,这个我可不在行”魏闲云摇摇头,话音一转道,“你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吗?何须来找我?”
“现成的老师?”卢小闲眼前一亮,“你说的是吉大哥?”
魏闲云笑而不语。
第二日,卢小闲与吉温前来找王守一。
卢小闲开门见山道:“守一兄,让我破这案可以,你必须配合我,完全听我的!”
“没问题!”王守一答应的很痛快。
二人又详细问了情况,也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
于是,他们决定再次提审吕四。
吕四交代,那天晚上被自己掐死的千真万确就是玉娟,他看上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绝对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