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拿下,好方便郡王今后掌控潞州!”
卢小闲这明摆着是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梁德全这几个干将,哪一个都能让李隆基与姚崇头疼不已,更别说是将他们除去了。
明明是很难办的事情,到了卢小闲这里,却似不费吹灰之力一般,单是这份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气度,便让李隆基不由生出几分羡慕来。
“合适的人自然是有,可是……”李隆基指着姚崇对卢小闲道,“姚先生难道不是现成的人选吗?”
“老姚不合适!”卢小闲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他下一步需要去顶替梁德全的位置!”
“顶替梁德全的位置?”李隆基再次吃了一惊。
“若不是因为大唐没有皇亲担任一州刺史的先例,我便会设法让郡王做这刺史了!不过,姚先生做刺史与郡王做刺史并没有太大区别,潞州还是在郡王的把握当中!”
“卢公子!”姚崇追问道,“就算除去了梁德全,你又如何敢保证我就一定能做潞州刺史?”
姚崇对官员任命之事了然于胸,他知道像司曹参军之类的官职,卢小闲可以通过崔湜轻而易举得到。
甚至长史、司马等一州之辅官,崔湜也有可能做的到。
但是,像州刺史这样的主官,那就不是崔湜所能决定的了。
卢小闲淡淡答道:“当然是斜封官了,价高者得嘛!在我看来,若用花钱可以做
到的事情,那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不行,坚决不行!”姚崇猛地站起身来。
姚崇的反应早在卢小闲的预料当中,他平静地问道:“老姚,你说说有何不可?”
“如此做事,有损清誉,岂不留下千古骂名?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姚崇的反应相当激烈。
“迂腐之极、自私之极、愚蠢之极!”卢小闲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你……”姚崇满脸涨得通红,指着卢小闲,却一句话也不说,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李隆基也是一脸愠色,语气中透着不满道,“卢公子,你如此说姚先生,是不是话重了些?”
卢小闲站起身来,盯着姚崇道:“老姚,有些事情仅靠清誉是不行的,能保得清誉自然是好,若不能保为何不能舍去?我且问你,仅靠清誉可能斗倒朝中那些奸佞?仅靠清誉能否让郡王掌控潞州?这清誉岂是你想要便要的?我说你迂腐,可有错?”
姚崇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卢小闲接着道:“我们所做之事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你的清誉重要,还是我们策划的大事要紧?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为了自己的清誉而坏了大事,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姚崇彻底哑口无言了。
卢小闲得理不饶人,继续穷追猛打,咄咄逼人道:“若我们成功了,你老姚的清誉必然少不了。若我们失败了,你就算想要,这清誉也保得住?这就好比在战场上,你用敌人的剑杀死敌人是一个道理,谁也不会说你用敌人的剑不对。斜封官与敌人之剑有何不同?你弃之不用不是愚蠢是什么?”
卢小闲的话让姚崇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李隆基也不再说话,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王蕙霍地站起身来,对姚崇道:“先生,我觉得卢公子说的有道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此危机四伏之时,我们更需要审时度势的大智慧,你再考虑考虑吧!”
良久,姚崇终于心悦诚服地向卢小闲深深一揖:“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卢公子,姚某拜谢了!”
卢小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
刚回到府上,卢小闲便看见了华神仙。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卢小闲笑着问道。
与华神仙相识这么久了,卢小闲在心中也慢慢习惯了华神仙的做事风格。
华神仙每次来见卢小闲,总要盯着他看上好久,这让卢小闲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卢小闲心中很清楚,华神仙属于世外高人,行事虽然乖张,但绝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
华神仙一本正经道:“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便想着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说罢,华神仙不管不顾,仔细瞅起卢小闲的脸来。
华神仙如此举动颇不礼貌,若换了别人早就生气了,可卢小闲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每次华神仙见到自己都会这样,他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