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楚客是大唐首辅宰相,又是韦皇后宠臣,他利用这一便利条件广泛结交地方官,地方官要升迁,需要有人经常在韦皇后面前美言和引荐。
这一切都非皇帝的宠臣所不能,宗楚客正具备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把自己的权势视为待价而沽的“奇货”。
你给多少贿赂,我就给你多少消息,办多少事情。
官员们为了各自的目的,大肆贿赂宗楚客。
宗楚客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江小桐当然知道宗楚客的这副嘴脸,听卢小闲如此说来,不禁有了与魏闲云一样的担忧:“小闲,你给他送十万两银子,会有用吗?”
卢小闲笑了笑:“或许现在没用,但要不了多久,必然会起大作用的!”
正说话间,却见岑少白急匆匆进了客厅。
“小闲,姜皎要见你!你说怎么办?”岑少白火急火燎道。
“哦!我算着他也该来了!”卢小闲笑着对岑少白道,“怎么样,岑大哥,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我们有实力了,别人迟早会上门来求我们的!”
“是呀,还真是让你给预料准了!”岑少白心悦诚服道,“你说见还是不见?”
“他人现在在哪里?”卢小闲问道。
“就在府门外呢!我带他来的,我进来前让他在门口等着呢!”
“哦,我知道了!”卢小闲对岑少白道:“来,岑大哥,你先坐,我们喝茶!”
岑少白哪有心思喝茶,他有些踌躇道:“
可是,姜皎那里……”
“没关系,让他多等会就是了!”卢小闲不紧不慢道。
“那好吧!”岑少白无奈,只好先坐了下来。
“小闲,你们聊吧,我先回后院了!”江小桐向魏闲云与岑少白打了招呼,带着影儿离去了。
啜了几口茶,岑少白实在忍不住了,他放下茶杯对卢小闲道:“小闲,姜皎若是一气之下走了,岂不是麻烦了?”
“岑大哥,你放心,他不会走的!”卢小闲胸有成竹道。
“为什么?”
“若柳举人还在,他肯定会一气之下便走了。可是姜皎却不会这样,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生存到现在的原因!”
见岑少白似乎还有些担忧,卢小闲安慰道:“若是他真走了也好,这样的人不配与我们合作!”
岑少白彻底无语。
过了片刻,魏闲云起身道:“小闲,差不多了,给他个教训便是了,做的太过,以后不好合作了!”
“那好吧!”卢小闲起身道:“我去迎迎他吧!”
……
吉温正在茶叶店里忙活,一个穿着讲究的人走了进来。
“吉掌柜,来壶好茶?”来人熟络地与吉温打招呼道。
“哎,朱掌柜,您先坐,马上就来!”吉温与似乎与来人很熟。
朱掌柜是南方来的一客商,说是来潞州城做丝绸生意的,他闲来无事常来吉温的茶叶店来喝茶、闲坐,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朱掌柜像往常一样,眼睛总往那块黑石板上瞟,吉温实在忍不住问道:“朱掌柜莫非也是爱石之人?”
朱掌柜微微一笑:“此石初看很普通,但越看越觉此石不一般,请问此石产于何处?”
吉温转过身来,摸着黑石板光滑的石面:“这是祖传之物,属黄河奇石之类。听老人们讲,此石在黄河底冲刷千年,后来大禹治水,才浮出水面。大禹当年把它当床板,所以此石沾了大禹之灵气,冬暖夏凉。”
吉温从卢小闲那里知道了阴阳石的来历,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满嘴胡诌。
朱掌柜听罢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第二天,朱掌柜又来喝茶,正闲谈之间,从门外又进来一人。
黎四赶忙上前招呼:“客官可是来买茶叶?”
来人不答,围着店内转了几圈,口中自言自语:“不错,这茶叶还真不少!”
朱掌柜见这人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黑石板看,不由慌了神,心想莫非这是位高人,他也看出了黑石板的奥秘?
此时,吉温过来问道:“客官对这石板感兴趣?”
来人朝着吉温作了一揖:“掌柜的,我从长安来,专门从民间搜宝的古董商!”
吉温少不得要客气几句。
“这石板看起来不凡,不知掌柜的出多少钱愿意出手?”那人直截了当道。
吉温笑着摇头道:“这是祖传之宝,给多少钱也不卖。”
古董商又缠了吉温很久,吉温就是不松口,朱掌柜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