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算是接了此案。
他转头向王守一询问道:“飞天鼠可否交待,是何人让他去盗玉册的?”
“交待了!”王守一回答道。
“是谁?”李隆基追问道。
“他说是白宗远白大善人!”
“不可能!”梁德全在一旁惊叫道。
李隆基和王守一齐齐把目光投向梁德全,脸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
李隆基目光闪烁,向梁德全问道:“刺史大人,莫非你知道这其中隐情?”
梁德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赶忙解释道:“郡王,我怎会知道隐情,只是这白宗远是我的小舅子,对他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若说他做别的违法乱纪之事,还有可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是断断不可能去做!”
王守一听了顿时急了:“刺史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诬陷白大善人了?飞天鼠此刻便在大牢之中,若刺史大人不信,您可以亲自讯问于他,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李隆基也不客气道:“这么说,刺史大人敢替白宗远担保了?
“这……”
梁德全虽然不相信白宗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要他打包票,他也是不敢的。
李隆基冷哼一声道:“平日里,刺史府衙门内的大小事情我基本上都不过问,可是,今日之事,关系到先帝与陛下!既然让我审理此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说到这
里,李隆基盯着梁德全道:“我要去大牢现场审一审飞天鼠,请刺史大人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梁德全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点头道:“郡王言之有理,我当然要一同前往了!”
李隆基与梁德全随着王守一来到府衙大牢,牢头得报早已在牢门前恭候了。
王守一对牢头吩咐道:“打开牢门,刺史大人与临淄郡王要现场审问飞天鼠!”
“是!参军大人!”牢头答应一声,赶紧命狱卒打开了狱门。
三人随着牢头来到飞天鼠牢房前,通过木栅栏,看见一人背对牢门,侧卧在床板之上。
王守一对牢头吩咐道:“去将人犯提出来,刺史大人与临淄王要审问!”
牢头应诺一声,将牢房的门打开,对飞天鼠大声喊道:“快起来!”
飞天鼠没有回答,牢头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赶忙上前细看,飞天鼠竟然七窍流血,面色死灰,一动也不动。
“啊?怎么会这样?”牢头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王守一见状,赶忙跟进牢房,上前俯身探查,飞天鼠已经没有了呼吸。
王守一阴沉着脸,转身对牢头大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牢头也吓傻了:“王……王参军……我……他……”
李隆基皱着眉头对一名狱卒吩咐道:“赶紧去将仵作喊来!”
一名狱卒飞奔而去。
不一会,仵作便跟着狱卒气喘吁吁而来,他向梁德全与李隆基施礼道:“属下参见刺史大人、临淄郡王!”
梁德全指着飞天鼠对仵作道:“迅速察明他的死因!”
仵作依言当场验看。
没过多大一会,仵作勘验后向梁德全报告:“启禀大人,此人系中毒致死,尸体还有温度,死亡不超过一刻钟时间!”
“不超过一刻钟时间?”李隆基盯着牢头问道:“在我们来之前,还有谁来过!”
“白……白……白大善人的管家白二来过!”牢头的腿肚子有些打颤了。
“他来做什么?”李隆基追问道。
“他……他说白大善人吩咐他,给飞天鼠送点吃的!”
“这大牢是他说进就进的吗?要你们是做什么用的?”王守一发怒道。
牢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梁德全,然后答道:“以前安参军在的时候,曾经吩咐过,若是白二要进大牢探望犯人,不用拦着!以往白二来过大牢多次,都是好好的,谁知今日却……”
李隆基冷冷看着梁德全:“刺史大人,您说该怎么办?”
梁德全没想到这事还真与白宗远有关,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为白宗远打包票。
其实,白二常来大牢,梁德全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以往只要有与白宗远作对的人,白宗远都会授意安桂将对方弄进大牢,再由白二在牢中与对方讨价还价。
若是白宗远满意了,人便可从大牢中获释,
若是不满意便继续关着,直到对方屈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