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海叔道:“我在潞州城里也算是个消息通,二位若想打听什么消息找我没错,我保证可以为二位效劳!”
“不必了!”海叔有些不耐烦了,对卢小闲道,“姑爷,我们走!”
卢小闲没有说话,一直在细细打量着小偷。
海叔说要走的时候,小偷不经意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被卢小闲看在了眼中。
卢小闲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二棍!”
卢小闲笑了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就帮我打听个消息吧!”
“公子,您说,无论是什么消息,我一定帮你打探出来!”二棍拍着胸脯道。
“我想知道柳举人的真正死因,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吗?”
二棍听了卢小闲的话,脸上露出喜色,得意道:“公子若问这事那可真是问对人了,这事潞州城内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卢小闲顿时心头怦地一跳,沉住气,尽量把口气说得温和些:“好吧,走,跟我去个僻静的地方,给我详细说说!”
卢小闲与海叔带着二棍就近来到一个茶楼,要了个雅间,茶博士上了茶离开后,卢小闲向二棍点头示意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公子!”二棍侃侃道,“大前天,也就是八月十一日,深夜,我到聚奎街柳举人家去偷东西,翻墙进了后院,看见有一间房里点着灯。我偷偷踅过去,由窗缝朝里一看,啊呀,可把我吓死了!”
说到这里,二棍突然变得脸色刷白,一脸惊恐。
卢小闲抚慰道:“不要怕,慢慢说下去!”
“我,我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床前,按住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光着下身。那站着的男人把一根半尺多长的铁钉刺进床上的人的撒尿的口子,又用手掌猛击!我,我吓得半死,连东西也不敢偷了,就逃了出来……”
卢小闲听了也暗暗心惊:这谋杀太毒太下流了!难道真是鬼使神差,让这个二棍前来揭破真相?
卢小闲当即又问道:“你可认识床上被害的人?”
“面孔被那女人遮住了,看不见。”
“站着的一男一女,你可认识?”卢小闲又问道。
“女的不认识。男的认识,我跟他赌过钱,他叫阿贵,是柳家的佣人。”
卢小闲又问道:“那女的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吗?”
“能,一定能!”二棍毫不含糊。
卢小闲摸出一锭银子交给二棍:“这事你谁也别说,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看着二棍欢天喜地离去,卢小闲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当天晚上,卢小闲与魏闲云商议停当,决定明日直接去柳府问个清楚。
第二天,卢小闲让海叔找来二棍,带着他直奔柳举人的府第。
走到柳府门口,卢小闲却发现有衙役在门口守着,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不时地指指点点。
卢小闲好奇地上前向其中一个衙役问道:“这位兄弟,我要进柳府去拜访,不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衙役打量了卢小闲一眼,猜不透他的身份,便客气道:“柳府发生了命案,官府特来察堪,公子你若进柳府还是改日再来吧!”
“命案?”卢小闲心中一惊,急急问道,“不知柳府谁又死了?”
衙役脸色一沉:“这是你能问的吗?”
卢小闲也不气恼,一脸严肃对衙役道:“不知里面是哪位大人在查案,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卢小闲有重大线索提供!”
衙役狐疑地看了一眼卢小闲,却并没有动作。
海叔在一旁不悦道:“我家姑爷让你去你就去,若是误了查案,当心挨板子!”
衙役看着海叔凶巴巴的模样,心中有些发怯,没好气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进去通报!”
不一会,衙役出来了,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对卢小闲恭敬道:“安参军请卢公子入府!”
安参军,想必就是安桂,卢小闲没想到这么早便会与安桂打交道。
卢小闲也没多想,抬腿便进了柳府。
衙役引着他们来到了柳府的后院,老远便看到一个中年人向卢小闲走来。
走到近前,中年人拱手道:“久闻卢公子大名,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中年人穿着官服,毫无疑问便是梁德全手下号称“恶狗”的潞州法曹参军安桂,卢小闲还是头一次见他。
“安大人!”卢小闲回礼道,“听说柳府发生命案,不知是谁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