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连袋口的绳子也无法系住。
卢小闲冷冷一笑道:“满了,不能再装了!钱袋最多只能放五两银子、六十文铜钱,那就是说这钱袋决不是你的,你到别处找你的钱袋吧!”
说罢,卢小闲朝粗壮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看了,听了,乐得齐声大笑,冲着粗壮汉子喊道:“你到别处去找吧!”
粗壮汉子一脸尴尬,狼狈离去。
吃完酒席出来,卢小闲一行刚从永和楼出来,便看见燕谷早已在酒楼外等候了。
“小闲哥,柳举人灵柩停放在安福寺,先做三天佛事超度亡魂,然后安葬于西门外柳家墓地。”
“我知道了,谷儿,你先去吧!”卢小闲点点头。
目送着燕谷离开,卢小闲看向华云峰,正要说话,华云峰却抢先道,“卢公子,你不用说了,我没问题,不就是客串一把仵作嘛!”
海叔也道:“姑爷,定在什么时间?我陪你们一道去!”
“就今夜吧!”卢小闲面色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夜时分,安福寺的厝房内,突然亮起了灯光。
华云峰验得十分细心,连死尸头上的头发都散了仔细点戳。
验尸完毕,华郎中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摇头道:“尸体上下只有一处伤痕,在前胸,难说是击伤还是碰伤,但这伤势并非致命伤。”
卢小闲再看柳举人的脸,那脸给人一种极端痛苦挣扎的感觉,正常死亡会是这种表情吗?
“什么人?”屋外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却又戛然而止。
海叔从门外露出装载身子,轻声道:“姑爷,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
“走!”
说罢,几个黑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晌午时分,白二与张堂正吃着酒,桌上是张堂亲自下厨做的红烧猪肘。
白二看张堂双眼有些朦胧了,赶紧恭敬地给张堂斟满了酒,趁机问道:“张大厨,您这红烧猪肘如此好吃,可有什么奥秘?”
张堂斜着眼看着白二:“真想知道!”
白二鸡啄米般地点头。
张堂大方地答道:“关键就在养猪的法子上。”
说罢,张堂带着白二来到后院的猪圈,指着圈里的猪说:“这些可都不是家猪,而是家猪和野猪杂交的小猪,肉质鲜而细嫩。”
说完又指着料槽里的东西道:“再看这饲料,是用上等大米酿造成酒糟,加上灵芝、当归、野参等名贵中草药配制而成,这种饲料喂养出的猪,鲜而不腥,肥而不腻。”
白二听了欣喜若狂,终于知道了红烧猪肘其中奥妙,他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要向白宗远去报喜。
看着白二远去的背影,本来是醉眼朦胧的张堂,目光突然变得清澈无比,脸上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
……
“小闲!”
卢小闲正与魏闲云讨论着柳举人的死因,却见陈松匆匆赶来。
卢小闲赶忙起身问道:“义父,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小闲,听说你正在查柳举人的死因?”陈松坐下后,直截了当问道。
“是的!”卢小闲点点头。
“是这样的,今天在酒楼我无意听见两个客人说话,似乎提到了柳举人,我留了个心眼,细细听了,特来将听到的话给你说说,也不知有没有用。”
“义父您说!”
“听那两个人说,柳举人的大夫人前两年去世了,他对自己现在的二夫人柳金氏异常讨厌,准备将城南的彩云姑娘纳了妾,彩云姑娘的父母也同意了,计划着下个月就要办喜事呢。柳举人几年没有跟柳金氏同房了,柳金氏正是三十如狼之年,打熬不住,就跟家里的佣人阿贵勾搭上了。”
卢小闲奇怪道:“酒楼这两个客人是什么来头,这种事他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是头一次来酒楼,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头!”陈松摇摇头道,“听其中一个人说,这事是阿贵自己告诉他的。说有一次,阿贵拿了一支银钗跟他换钱花。他问阿贵银钗是从哪儿弄来的,阿贵叮嘱他必须严守秘密,这银钗是杨金氏给阿贵的辛苦费。他问阿贵什么辛苦费,阿贵说是床上伺候的辛苦费!”
卢小闲不禁脱口一笑:“这都传到您老人家的耳朵里了,还严守什么秘密?”
陈松走后,卢小闲看向魏闲云:“先生,你怎么看?”
魏闲云淡淡道:“且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单凭我的感觉来看,这两个人似乎是有意将这些消息让陈掌柜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故意想让我知道这些消息的?”
“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卢小闲不解道。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魏闲云一摊手道。
卢小闲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