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老六已是无敌的战神。
这世上已再没有任何人能接下他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
就在此时,外面有几人进屋来。
老六扭头一看,原来是卢小闲、江雨樵与严宏图三人。
卢小闲拍手道:“你隐藏的够深,轻霄门的传人果真不简单!”
老六瞪着卢小闲道:“你说什么?谁是轻霄门的传人?”
卢小闲微微一笑道:“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门主不利?”
老六手指卢小闲暴跳如严:“你诬陷我,你……”
“住口!”严宏图额头上青筋暴露,怒火迸发,不可遏制,对着老六大喝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老六怔怔地看着严宏图,他的眼里忽然涌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哀伤与悲愤。
说罢,严宏图双掌排山倒海一般击向老六。
老六的心向下沉去,他微微摇头,紧闭双眼向严宏图迎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双方都以十二成功力对抗,窗户全被震飞,室内烛光一起熄灭,整屋子一片漆黑。
屋内悄无声息。
良久,“哧”的一声,卢小闲晃着了火折子。
严宏图斜躺在墙角里,面如金纸,口角渗出鲜血。
一丈开外,老六委顿于地,口鼻之间一片血污,人事不知。
看着满屋的狼藉,卢小闲不禁摇了摇头,似乎不忍见到这种血腥场面。
卢小闲对严宏图苦笑道:“幸好门主亲自出马了,不然还真不知道后果如何呢?还过好在内奸已经除去了。”
严宏图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目光闪动间,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严宏图终于涩声道:“老六不是内奸。”
卢小闲道:“哦?”
严宏图道:“通过刚才对的这一掌,我可以断定,老六根本就不会软玉拳。”
卢小闲道:“哦?”
严宏图痛苦地握紧双拳,恨声道:“我错怪了老六,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门主,你可无恙么?”卢小闲关心地问道。
严宏图强笑了笑:“没想到老六的掌力竟如此雄浑,我……我……”
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严宏图的口边又渗出了几缕鲜血。
卢小闲望着严宏图,忽然大笑道:“门主的武功当世无匹,你既然受了内伤,动弹不得,我就放心了。”
严宏图脸色变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卢小闲淡淡道:“一个人被别人耍得团团转,还亲手杀死对自已最忠诚的手下,你说这件事可笑不可笑?”
严宏图的目光慢慢明朗,一字一顿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卢小闲笑道:“当然是计划好的,不过这也让我很费了一番脑筋。”
严宏图似被一记重锤击在脑袋上,重重地跌在地上,他喘息着问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卢小闲笑了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要在潞州立足,当然必须要搬倒长乐门这个绊脚石!”
严宏图不语。
卢小闲接着道:“且不说我要在潞州立足必须要除去你,就凭长乐门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早该除名了!”
严宏图不服道:“此话怎讲?”
“长乐门成立短短几年时间,竟然连开了三十余家分坛,我粗粗算了一下,仅开这些分坛就需银钱一百八十多万两,这些开销从何而来?”卢小闲问道。
严宏图不说话了。
“让我来替你说吧!”卢小闲一脸严肃道,“景龙二年五月,沧州第一富户萧希仁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戮,不仅万贯家财被洗劫一空,萧家的钱庄和产业也被神秘人物变卖;景龙三年二月,洛阳富商一夜之间被连劫一十四户,失窃银两四十余万两;景龙三年七月,剑南道官府上缴税银一百二十余万两,银车在途中遭人抢劫一空,四十余名官差全部被杀……几年间,重大劫案遍布整个中原腹地。严门主,你好深的计谋,好恶的手段!”
卢小闲说的这些当然不是胡编乱造,而是魏闲云通过特殊渠道得来的消息,可以说是确凿无疑的。
“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打算对付我了?”严宏图反唇相讥道,“说我好深的计谋,好恶的手段!我看你也不差!”
卢小闲脸上露出了肃穆的表情,欧阳泰的音容又浮现在脑海里:“我可不敢担当这功劳,这是欧阳堂主献的计,先剪除你的羽翼,然后再让你伏诛!”
“欧阳泰?”严宏图有些不可置信,“他为了除去我竟然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卢小闲凛然道:“欧阳堂主身患绝症,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招绝户计!”
“我明白了,这软玉拳也是欧阳泰教的!”说到这里,严宏图看了一眼江雨樵,“想必对四大护法的出手,是江岛主的杰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