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蕙理直气壮道:“陈掌柜,你要一视同仁,给他那桌上什么,给我们这桌也上什么,可不能厚此薄彼!”
李隆基脸上不由泛起了苦意,王蕙哪还有王妃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吃货。
碍于周围人多耳杂,李隆基也不好提醒王蕙。
“郡王妃,您放心,绝不会亏待您这一桌!”陈松笑着答应了,转身而去。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可怕的寂静与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屋内亮着灯,卢小闲与魏闲云坐在椅子上,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欧阳泰。
江雨樵却站在一旁,他双臂抱着胸前,警惕地盯着欧阳泰。
“欧阳堂主终于来了!”卢小闲笑着道。
自己深夜来访,卢小闲不但不觉得惊讶,反而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欧阳泰多少有些意外:“卢公子知道我今夜会前来拜访?”
“我知道你迟早会来,却不知是今夜,更不知欧阳堂主会以这种方式前来。”
欧阳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夜行服,苦笑道:“卢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卢小闲朝着一旁的椅子指了指:“欧阳堂主请坐,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欧阳泰点点头,依言坐定。
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永和楼开张那日,欧阳堂主不惜以六条人命为见面礼,我就知道肯定会有今天的见面了!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卢公子,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叫‘轻霄’的门派?”欧阳泰突然问道。
“没有听说过!”卢小闲摇摇头道。
“轻霄派?”江雨樵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怎么?江岛主听说过轻霄派?”欧阳泰奇怪地看着江雨樵。
江雨樵似回忆着以前的往事,他缓缓道:“轻霄派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十几年前,我曾经与轻霄派的弟子秦剑比过武,结果我们俩打了个平手。比武之后,我们约定三年后再比试一场。可是,三年过后,我到了约定的地点,秦剑却没有来,我整整等了他十天,还是不见他的影子。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听说过秦剑与轻霄派的任何音讯。”
欧阳泰点点头道:“江岛主说的没错,轻霄派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我师傅是轻霄派掌门,江岛主所说的秦剑是我的大师兄,严宏图是我的二师兄,我是他们的师弟,师傅就收了我们三个徒弟。大师兄在我们三人之中武功最高,我与严宏图的武功,大多是大师兄代师传授的。本来师傅是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师兄的,可是大师兄在一次比武之后,一下子变得很消沉了。当时他也没说与谁比武,输了还是赢了,今日听岛主之言才知道,原来大师兄竟然是与您比的武。”
“后来呢?秦剑去哪了?”看得出来,江雨樵对秦剑爽约之事还是耿耿于怀。
“后来,大师兄独自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苦练武功,为的就是在下次的比武当中获胜。在这期间,轻霄门出了一件大事!”说到这里,欧阳泰脸上显出了痛苦的神色,“严宏图觊觎轻霄派的武功秘籍,他趁着大师兄不在,在一个晚上害死了师父,夺走了轻霄派的武功秘籍,并嫁祸于我!由于他预谋已久,设计的圈套让我无法辩驳,加之他又是二师兄,我的罪名便背定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逃离本门,去寻找大师兄主持公道。”
“你找到秦剑了么?”江雨樵追问道。
“没有!”欧阳泰落寞道,“我找了十几年了,可大师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没有消息!不仅是我,严宏图也在寻找大师兄。当然,他的目的和我不一样,这世上若说还有让他觉得畏惧之人,那就非大师兄莫属了!只有除去大师兄,他才会彻底安心!”
“可是!”卢小闲不解地问道,“严宏图不留在轻霄派,怎么会到了潞州,又怎么成了长乐门的门主?”
“严宏图做下亏心事后,害怕大师兄寻他报仇,便解散了轻霄派,自己躲起来练习本门煞费苦心武功。我一直在寻找他,但也是没有音讯。直到六年前,他练成武功重新出山,我才又找到了他。可惜的是,我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寻他报仇,却险些丧生在他的手下。严宏图出山后,先是在绛州一带落草为寇,梁德全做了潞州刺史后,不知怎的就派人找上了他。于是,他摇身一变便成了长乐门的门主!”
卢小闲听罢,对魏闲云道:“先生,看来您传来的消息没有错,严宏图确是绛州的巨寇。若不是欧阳堂主今日告知,我们还真不知他竟然是轻霄派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