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卢小闲。现在,江雨樵对卢小闲不仅在心里宽容,而且在行动上也给予了最大的支持。
在江雨樵看来,卢小闲不仅是自己的女婿,而且还是儿子。不,不只是这些,似乎还有一份朋友的意味在里面,这种感觉让江雨樵很享受。
听了卢小闲的话,江雨樵哈哈笑道:“我可不在乎什么总镖头还是副总镖头。我只想看看,你用什么办法,将潞州的这些帮派一一除去。”
魏闲云对江雨樵淡淡道:“江岛主尽管放心,小闲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看好戏吧!”
说到这里,魏闲云瞅了一眼江雨樵身边的吴辟邪,有意无意提醒道:“不过,江岛主还是要多替小闲考虑考虑,若是有个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便不好了。”
江雨樵当然听出了魏闲云话中所指,眉头微微一皱:我符龙岛的人,何时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说实话,江雨樵一直不喜欢魏闲云,这人太阴。卢小闲虽然也有不少鬼点子,但他的心性是好的。不过,看在魏闲云全力帮卢小闲的份上,江雨樵并不和他计较。
江雨樵朝着魏闲云点点头道:“魏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让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的!”
正说话间,前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怎么回事?”朱镖头赶忙朝前院奔去。
紧接着,郭涛与吴辟邪也向前院而去。
“郭长老!你先等等!”
卢小闲急促的喊声,让郭涛戛然止步。
郭涛回过头来,朝着卢小闲抱拳道:“不知姑爷有何吩咐!”
“烦请郭长老将符龙岛众人安抚好,无论前院出了何事,都不要露面
!”卢小闲沉声吩咐道。
“属下明白!”郭涛应了一声便朝后跑去。
“岳父大人!估计是有人来踢馆了!走,我们看看去!”说罢,卢小闲率先往前院而去。
魏闲云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
“踢馆?”江雨樵听了忍不住想笑。
以前都是他江雨樵上门去找别人的晦气,现在竟然反过来了,来踢他的馆了。不管怎么说,江雨樵名义上是镖局的副总镖头,他才刚刚上任,便有人来添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卢小闲、魏闲云与江雨樵来到前院,镖局的大门已经没有了,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散落着木屑。
朱镖头和吴辟邪正与一帮人对峙。
准确的说,这帮人总共是十二个。
两个黑衣人立在最前面,一个身形矮胖,一个枯瘦如竹,各自打着一个灯笼。灯笼上写着朱红的大字“严”,格外引人注目。
这二人的身后是一座八抬大轿,由八个身穿天蓝色长衫的汉子抬在肩上,并没有落轿。
轿两边各站着一人,穿着锦服,扶着轿杆静立在原地。
见卢小闲来了,朱镖头与吴辟邪迅速退到了他的身后。
虽然轿中之人颇为神秘,但魏闲云还是从灯笼上的“严”字上判断出,来人应该是长乐门门主严宏图。
魏闲云扭头朝卢小闲说了句什么,卢小闲听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江雨樵本想问问对方的来头,见卢小闲饶有兴趣地盯着轿子,没有什么动静,便也闭嘴不言了。
“咦!”轿内传来了严宏图的声音。
上次梁奋与宋迪打架,严重宏图出面劝解,卢小闲当时在场。显然,轿中的严宏图认出了卢小闲。
卢小闲不说话,对方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默默相持着。
天色渐晚,卢小闲向朱镖头轻轻耳语两句,朱镖头点点头,转身而去。不一会,朱镖头带着两名镖师,他们举着两个灯笼,站在了卢小闲身旁。卢小闲依然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笑意,就是不说话。
终于,轿中人忍不住先发话了:“去,将他们料理了!”
这话显然不是说给卢小闲听的。
提灯笼的两个黑衣人向前移动了,虽然速度不快,但脚步始终保持着同一节奏。
江雨樵朝吴辟邪做了个手势,吴辟邪毫不犹豫迎了上去。
在距离黑衣人两丈的距离,吴辟邪停住了。
两个黑衣人迅速摆了一个小小的交叉,这个移形换位正是要发动攻击的讯号,他们的身影如同刚从地狱出来的索命无常。
这二人一向联手对敌,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罕有其匹。
那八个轿夫望着吴辟邪,就如同望着一个躺在砧板上待屠的羔羊。
两个黑衣人状态已调整到巅峰,弥漫的杀气就连卢小闲与魏闲云也能感觉的到。
吴辟邪先动了,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走的极为随意,身形有如微风拂柳,稳定而又从容,就像一个贵胄公子小酌后,慵懒散漫地徘徊在自家后花园中,似乎全然意识不到眼前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