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小闲瞅了一眼李林甫:“你还没告诉他们吗?”
李林甫点点头:“你不是说吗,要替你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没告诉他们!”
宋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瞅着李林甫问道:“林甫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小闲买马场的时候,嘱咐过李林甫要保密,是怕让白宗远知道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林甫还真够意思,居然连这几个人都瞒的死死的。
见宋迪用不善的眼神看向李林甫,卢小闲赶忙替李林甫解围道:“几位兄弟,是我不让林甫兄说的!这事怪我!”
卢小闲将买马场的前后经过说与了几人,又解释道:“我把那些童奴安排在马场,这样他们有了去处。为了防备白宗远那厮,所以才让林甫兄保密的,可不是有意瞒着哥几个。这不,刚忙完我就回来了!我把张猛和小逸留下了,替我打理马场!”
宋迪上下打量着卢小闲,笑着道:“小闲,你不至于为了安置几个童奴,专门花那么多银子买一个马场吧?你防备白宗远,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没错!”卢小闲老老实实道,“我是有想法!”
“若相信哥几个,能不能说来让我们听听?”宋迪目光炯炯。
“我当然信得过你们,只是我怕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卢小闲意味深长道。
“你说!”
“我买马场,就为了对付白宗远。不仅是马场,我还从柳举人那里买了望月楼,正在装修,要不了多久……”
宋迪眼前一亮:“你准备用望月楼对付白宗远的后来居
?”
“没错!”卢小闲掷地有声道,“我不仅要对付白宗远,还要对付严宏图和梁德全!”
屋内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卢小闲笑了笑:“我就说嘛,你们肯定不会信,就当我是吹牛吧!咱不说这个了,这些日子没见了,还是喝酒吧!”
说罢,卢小闲冲着门外大声喊道:“王管家!”
王管家正在门外候着,听到老爷的喊声,赶忙进屋来,小心翼翼地对卢小闲道:“老爷有何吩咐?”
卢小闲丢过一大锭银子来:“去备些好酒好菜来,我们哥几个要喝几盅!”
王管家掂了掂银子道:“老爷,要不了这些银子!”
“多了是赏你的!就算老爷给你的见面礼!赶紧去吧!”卢小闲摆摆手道。
“等等!”宋迪霍的站起身来,红着眼睛瞅着卢小闲,“小闲,你说的我信了!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是你想的那种酒肉朋友,难道我们就只能喝酒吗?”
其余三人也惭愧不已,低下了头。
卢小闲拍了拍宋迪的肩头:“谁说喝酒就是酒肉朋友了?咱们边喝边聊,我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
说罢,卢小闲朝着王管家一瞪眼道:“怎么,本老爷安排的事情,你竟然不动弹?”
王管家一听,哪里还敢停留,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王管家办事很麻利,不一会便置办了一大桌酒菜。
几人围坐在桌前,气氛似乎还是有些凝重。
卢小闲端着一杯酒笑着道:“哥几个别怪我,我是个外乡人,凭一腔热血和这些人斗,若成功了,算是给潞州百姓除了害。若失败了,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是不想连累你们,所以才没告诉哥几个!”
宋迪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面目扭曲道:“小闲,你别说了,再说我们几个就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宋迪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放下酒坛后红着眼睛看着在座的几人。
宋迪指着王守一道:“他姐夫,论身份是高宗皇帝的嫡孙,是大唐的临淄郡王!论官职,是潞州的别驾!现在,被梁德全压的连头也抬不起来!”
虽然宋迪说的是李隆基,可王守一却低下了头。
宋迪又指向姚闳:“他爷爷,做过宰相。现在,被那帮浑蛋折腾成了潞州的八品司仓!”
姚闳也低下头。
宋迪看向李林甫:“他舅舅,潞州大家族姜家的家主,曾经的潞州的首富。现在,只能看白宗远的眼色行事!”
像点名一般,李林甫也跟着低下头。
宋迪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父亲,曾经是潞州燕雀帮的帮主,当年燕雀帮是何等威风。现在,父亲被人逼死了,大哥像一条狗一样残喘度日,燕雀帮成了长乐门的附庸!”
说到这里,宋迪又看向了卢小闲:“本该是这些人出头和他们斗,可这些人都成了缩头乌龟,反倒你卢小闲,作为外乡人挺身而出,就凭这一点,你比他们强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