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我现在便去找姜掌柜!”岑少白起身道,“多谢柳举人,岑某先告辞了!”
“岑掌柜,且慢!”柳举人赶忙拦住岑少白。
“不知柳举人还有何见教?”
柳举人沉吟道:“岑掌柜对酒楼的装修我去瞧了,看得出来,岑掌柜是真想与白宗远一较高低。说实话,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知我们双方可否合作,共同对付白宗远?”
听了柳举人的话,岑少白心中一喜,他眼珠一转笑着道:“多谢柳举人看得起在下,这事容我思虑思虑,然后给柳举人回话,如何?”
“那是自然,柳某静候佳音!”
……
听岑少白说完,卢小闲望了魏闲云一眼:“魏先生,看来我们得会会姜皎了!”
魏闲云微微一笑:“那倒未必,你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让他出面不就成了?”
卢小闲心中一动:“先生,您说的是李林甫吧!他是姜皎的外甥,由他出面也好!”
说罢,卢小闲对岑少白道:“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岑少白点点头,又道:“小闲,还有一事!”
“什么事,你说!”卢小闲此刻心情很不错。
“柳举人告诉我,想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白宗远!”
“你答应了?”卢小闲心中一惊。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想好了再给他回话。”
卢小闲低头沉思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来,向魏闲云问道:“先生意下如何?”
魏闲云淡淡一笑道:“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做甚!你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
卢小闲对岑少白道:“你去婉拒了柳举人,就说我们只想先做好酒楼生意,并不想与白宗远结怨太深”
“什么?不想与白宗远结怨太深?”卢小闲的回答出乎了岑少白的意料,他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要买酒楼试探白宗远呢?”
魏闲云替卢小闲回答道:“柳举人与白宗远向来不合,潞州城人尽皆知,与柳举人合作,等于逼着白宗远来对付我们,我们现在没有准备好,还不能树敌,所以目前还不能与柳举人合作。”
卢小闲点点道:“先生说的没错,柳举人肯定不是白宗远的对手,我们没必要跟他去蹚这趟混水。”
回到住处,卢小闲让张猛去请李林甫。
听完卢小闲的意图,李林甫点头道:“小闲,这事我与舅舅说去,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李林甫便急急来找卢小闲了。
“小闲!”李林甫满面春风道,“马场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这么快?”李林甫的办事效率让卢小闲有些惊讶,他迫不及待道:“快说说情况!”
“马场在潞州城西五十里处,地方不算小,大约有五千多亩,只是马匹不多,只有几十匹!是我舅舅名下的产业,价格也算公道,两万五千两银子!若是有意,我们可先去马场瞅瞅,满意了便可签约付钱了!”
“两万五千两银子,的确不贵!”卢小闲兴奋道,“问问你舅舅,何时能去看看马场?”
“你若想去,随时都可以,我带你去!”李林甫拍着胸脯道。
“那好,现在就去。”
卢小闲与张猛随着李林甫,骑马向潞州城外大草滩马场飞奔而去。
疾驰四十多里,一座挺拔的大山出现在面前。
“此山名叫大苍山,翻过山便是马场了!”李林甫挥动马鞭,向卢小闲介绍道。
卢小闲放眼望去,只见山中的原始森林苍松挺拔,翠柏生辉,漫山遍野花草繁茂,灌木丛生。
翻过山后,鬼斧神工般造化出了一片碧树丰茂的大草原。土壤肥沃,水草盈实,蓝天碧云,骏马嘶鸣,遥望去尤如嵌镶的一颗璀灿晶莹的绿宝石。
卢小闲点头赞叹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这里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的好去处!”李林甫叹了口气道,“若不是白宗远这厮,舅舅还舍不得卖掉呢!”
丘达是大草滩马场的牧马人,也是附属于马场的马奴。
他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黑红色的圆脸,敦实的身材,脸上挂着羞涩的表情和憨憨的笑容。
他跨上乌黑的骏马,挥起马鞭,在扬起的沙尘中呼啸着奔跑,尽显英武之气。
丘达一家五口人,除了老伴,还有三个儿子,全部都替姜家放马。丘达从生下来就在大草滩马场,到了他这一辈牧马有多少代,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据说,最多时,丘达的祖辈在这里放牧养着一千多匹马,马群在草原上自由驰骋,称得上是真正的“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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