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逼无奈,你心里也想去赌,我敢断定,你有赌瘾,而且赌瘾很重!你承认吗?”
宋迪辩解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我想挣回面子却是真的!”
“挣面子有很多法子,为何偏偏要去赌呢?”卢小闲毫不客气道,“你觉得这样做是挣了面子,殊不知被人当猴耍了还懵懂不知!”
宋迪一头雾水:“小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直言不讳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梁奋用的骰子是灌了铅的,你之所以一直都赢不了梁奋,并不是他的赌术有多好,而是因为他作了弊!”
“这怎么可能呢?”宋迪似乎有些不信,“骰子都是赌坊提供的,而且是我们各自亲手挑的,应该不会吧?”
李林甫在一旁道:“宋迪,小闲说的有道理,你别忘记了,吉祥赌坊的东家可是白宗远!”
宋迪脸色变了。
“没错!”王守一也点头道,“吉祥赌坊帮梁奋做点手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宋迪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姚闳恍然大悟:“怪不得梁奋这厮每次约赌都要去吉祥赌坊,原来他是有备而来!”
宋迪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我找这个孙子算账去!”
宋迪太了生气。
这么久以来,他一腔热血与梁奋在骰子上对决,不仅输了银子,而且真如卢小闲说的,让梁奋当猴耍了。
宋迪甚至可以想象,梁奋赢了自己的银子后,当着其余死党的面如何讥笑自己是傻子。
“算什么账?”卢小闲冷冷道,“省省吧!以赌坊的
手段,既然敢作弊,早就想好了如何应付,你去了人家也不承认,只有自取其辱。”
听了卢小闲的话,宋迪一滞,心中又不甘,别提多郁闷了。
卢小闲微微一笑,向宋迪问道:“你觉得我的赌术怎么样?”
宋迪没有说话,姚闳抢先道:“小闲,不是我吹,你的赌术绝对是潞州第一,包括各个赌坊的宝官在内,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
潞州第一?
张猛在一旁不由乐了:卢小闲的赌术在长安有多大名声,说出来恐怕会吓着他们。
卢小闲点点头,继续道:“就算你拆穿了他骰子作弊的伎俩,万一哪天他找个像我这样的人,用我们今日用的办法和你赌,你难道还能赢?”
宋迪张口欲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人家有各种各样伯法子对付你,而你只能凭运气,你不输谁输?你不被人当猴耍谁被人当猴耍?”
宋迪呐呐道:“小闲,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去学学使诈的手段?”
“错!”卢小闲一脸严肃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彻底戒赌,十赌九输,只有不赌,才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宋迪沉默不语。
卢小闲盯着宋迪道:“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说这番话!”
卢小闲又看了看姚闳、王守一和李林甫三人:“你们也一样!我把话摞在这里,若你们能听一句劝,我卢小闲还当你们是朋友。若一意孤行还要再赌,那今晚就是我们的绝交酒,你们看着办吧!”
说罢,卢小闲对张猛和卢小逸道:“我们走!”
走到门口,卢小闲的声音再次传入几人耳中:“若你们能想明白,便来找我。若想不明白,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话音刚落,卢小闲等人消失在了门外,屋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
闲来无事,卢小闲悄悄来到江小桐住的宅院。
江小桐正与林盻说话,见卢小闲进屋,林盻的眼亮了。江小桐在一旁看了,脸上露出一丝无法察觉的笑意。
“公子!”林盻轻声道,“你怎么有空来了?”
“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卢小闲问道。
“好多了!”
说起来,林盻的身体的确比以前好多了,但面容依旧丑陋。
卢小闲想起华神仙说过的话,要找到极寒之物才能彻底解了林盻身上的毒,可是到哪里才能找到极寒之物呢?
卢小闲心中对林盻的歉意愈浓。
“公子!我又做了一首新曲,可愿一听?”林盻小心翼翼道。
看着林盻期盼的目光,卢小闲没来由的心中一软:“当然愿意听了!”
乐曲响起,江小桐默默地瞅了卢小闲一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卢小闲与江小桐从屋里出来,见魏闲云正在后院散步,身后跟着影儿和海叔。
魏闲云笑着问道:“小闲,你这是要去哪?”
卢小闲道:“去看看杨珂与胭脂!”
“替我向他们问好!”魏闲云点点头道。
“没问题,我一定带到!”卢小闲冲着魏闲云摆摆手,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