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有些怀疑,卢小闲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岑少白狐疑地看向卢小闲:“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呢?”
“当然是说真的!”卢小闲一本正经道,“不仅要舍得花银子,还要慢慢来,慢工出细活嘛!”
岑少白彻底傻了,他挠头道:“小闲,你到底要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好了,莫和我兜圈子,我被你搞迷糊了!”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魏闲云哈哈大笑道,“既然要试探白宗远的反应,就得把姿态做足了。你在装修上花的银子越多,他就会觉得威胁越大。你做得越细,他就越着急。等他熬不住了,便会出手,我们也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哦!”岑少白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逗猴,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真章。若事不可为,大不了我们不开张便是了!”
“当然,小闲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魏闲云又道。
“还有一层意思?”岑少白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卢小闲,卢小闲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魏闲云继续道:“要想与白宗远,甚至与梁德全斗,光凭胆量不行,还得要有实力!所以,小闲也想以此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岑少白心中一动:“魏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小闲在等江岛主的到来?”
“正是!”
“我明白了!”岑少白顿时信心满满,他拍着胸脯对卢小闲道,“小闲,你就瞧好吧,我非把白宗远逗到筋疲力尽为止!”
三天后,岑少白一口气卖了两处产业。
一处
小门面只花了三百两银子,开一家医馆,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另一处产业就不一样了,岑少白花五千两银子买了柳举人的望月楼,顿时引起了轰动。
岑少白这么做,显然是没有把后来居放在眼里,敢与后来居较劲,就是和白宗远较劲。
白宗远是谁?
在潞州城做生意,还没人能绕得过白宗远去。要知道,白宗远的后台是潞州的土皇帝。
更让人吃惊的在后面,岑少白买了望月楼,并没有马上开张,而是雇人将里面的装饰全部拆去。
简直是败家子,这可都是钱呀,当初柳举人为了装修望月楼,整整花了一千两银子。岑少白此举,让很多人都觉得肉痛。岑少白竟然在望月楼外张贴了告示,征集潞州城的能工巧匠,要装修顶级酒楼,造价一万两银子。
岑少白如此败家,立刻成为了潞州城的一桩奇事,人们纷纷问询,岑少白究竟是何许人,竟会如此有钱。
……
这一日,卢小闲正打算去寻宋迪等人,他们却结伴来到了卢小闲的住处。
王守一瞅着破烂的院落,不禁皱眉道:“卢公子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住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好?”宋迪不以为然道,“王兄,你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卢公子吧?”
李林甫点头附和道:“宋迪说的没错,卢公子出手大方,光这段时日为我们哥几个花的银子,就足够买个宅院了,你别不领情。”
王守一讪讪道:“我就这么随便一说,怎么会不领卢公子的情?”
几人正说话间,卢小闲从屋里出来了,看着几人,不由一怔:“几位兄弟,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宋迪赶忙道:“卢公子,哥几个遇到难处,来找你想法子了!”
“遇到难处?”卢小闲笑道,“不怕,有我在呢,走,咱屋里说!”
几人跟着卢小闲进了屋子,张猛和卢小逸与众人一一打了招呼。
屋里只摆着床榻,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虽然陈设简单,但也干干净净。
王守一忍不住叹口气道:“想不到卢公子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
卢小闲满不在乎道:“我这人对住不是很讲究,若几位兄弟觉得这里不好,赶明我买一处好点的地方,招待哥几个也方便!”
卢小闲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若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他才不会住这种鬼地方呢。
王守一以为卢小闲生气了,赶忙解释:“卢公子,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兄弟几个感情好在哪都一样!”
“我怎么会误会?”卢小闲指着两把椅子道,“来,先坐下再说!”
李林甫与王守一坐下,卢小闲拉宋迪坐在自己床前:“宋兄,说吧,遇上什么难事了!”
“卢公子,我们想借些银子!”宋迪迪期期艾艾道。
“借银子?”卢小闲不动声色,“借多少?”
“三百两!”
“没问题!”卢小闲爽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