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小桐忍不住先说话了:“小闲,有个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你说!”卢小闲头也不抬道。
“我想让无瑕和林盻住到我这里来!”江小桐犹豫道。
“为什么?”卢小闲抬起头来。
“她……我觉得林盻很可怜!”
“可怜?”卢小闲沉默了好一会,点点头,“她是很可怜,好好照顾她吧!”
江小桐还要说什么,却见岑少白走进了客厅。
魏闲云抬起头来,卢小闲与他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卢小闲与往常无异,魏闲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刚才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岑少白没看到客厅刚刚发生的一幕,奇怪地看向卢小闲:“小闲,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
卢小闲将宋家父子来潞州一事说于了岑少白,最后道:“既然要安顿他们,那还是让华郎中干老本行吧,你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华郎中开个医馆!”
“什么能不能,在潞州买个门面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价格也便宜的出奇!若不是你再三叮咛,我早就买几十个门面了!”岑少白拍着胸脯道,“这事包在我身上!”
“潞州铺子比长安便宜是正常的!”卢小闲劝慰着岑少白,“你别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到了时候,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我绝不拦你!”
“不是,小闲!”见卢小闲公错意了,岑少白赶忙解释道,“我说这里的铺子便宜,不是和长安比较,与其他州县比,也便宜的离奇。”
“哦?有这事?”卢小闲眉头一挑。
生意上的事一
直是岑少白来管的,卢小闲很少上心,没关注这铺子的价格,听岑少白这么说,不禁有些好奇。
“就说买个开医馆的铺子吧!在长安至少也得五六千两银子,在其他州县打个对折,也得两三千两银子吧。”说到这里,岑少白卖了个关子道,“小闲,你知道在潞州要多少钱?”
“难道只值一千两银子?”卢小闲猜测道。
“最多五百两银子,还是地段好宽敞的铺子,若是寻常铺子,两三百两银子也能拿下!他们还得求着我买!”
“是很便宜!”卢小闲不解地道,“他们为什么要求着你买?这是怎么回事?”
岑少白叹了口气道:“还不是白宗远造的孽!”
原来,白宗远仗着自己与梁德全的关系,将潞州城内近一半的产业纳入了自己名下,和自己产业有竞争关系的对手, 一个也不放过。
白宗远的手段非常恶劣,要么勾结帮会,上门收取昂贵的保护费;要么通过官府巧立名目,增加各种税费;要么雇地痞无赖,天天去捣乱。总之,潞州城除了白宗远名下的产业外,其他的要么是关门大吉,要么是苦苦支撑惨淡经营。
很多铺子空下来,向外转让却没有人接手,人人都知道白宗远的手段,怎么可能再去接手这些烫手的山竽呢?
于是,空铺的价位一跌再跌,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魏闲云平静道,“白宗远这种做法恐怕已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了。我看他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不说这个了!”岑少白摆摆手,向卢小闲问道,“陈叔的病好些了吗?”
听岑少白问起这事,卢小闲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潞州的路上陈松就生病了,到了潞州便一病不起了。卢小闲请遍了潞州的郎中,药也吃了不少,但陈松的病情总也不见好转,让卢小闲十分头疼。
卢小闲苦笑摇摇头:“正好华神仙来了,待明儿让他给义父重新开个方子,说不定就会好的!”
魏闲云在一旁道:“小闲,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陈掌柜并非身体有毛病,他这是心病!”
“唉!”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永和楼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为了救我,就这么卖了,他心里堵得慌!”
“要不,我们在潞州再买一家酒楼,如何?”魏闲云突然提议道。
“买一家酒楼?”卢小闲疑惑地看着魏闲云,“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多看少动吗?”
“此一时,彼一时!”魏闲云斟酌道,“我们买了酒楼,一来可以让陈掌柜宽心,二来也可以试探白宗远的反应。再说了,刚才岑掌柜讲了,潞州的铺子极其便宜,想必酒楼也贵不到哪去。若事不可为,大不了放在手上暂不开张便是,反正咱也不差这点银子,不会有什么损失!”
卢小闲思虑片刻,点头道:“也是,反正迟早都要和这个白宗远较劲,那就先买个酒楼,试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