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多加小心!”
燕谷脸上又绽放出笑容,他欢快地应了一声,一溜焑便跑了。
张猛在一旁奇怪道:“小闲,刚才谷儿费了那么多口舌,你也不同意他去。为何一听魏先生说行,你就同意了!”
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担心谷儿,其实魏先生考虑是对的,是该让谷儿锻炼锻炼了!”
卢小逸在一旁点头道:“我也觉得可行!”
算起来,卢小逸也就比谷儿大了两岁,像燕谷这么大的时候,卢小逸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小闲,你就那么相信魏先生?”张猛提醒道,“可别忘了,他是太平公主的人,万一……”
不待张猛说完,卢小闲便接口道:“没有万一,我相信魏先生!”
张猛还要说什么,卢小闲却挥挥手道:“好了,咱们走吧!”
说罢,卢小闲拉着卢小逸走出院子。
看着卢小闲的背影,张猛摇了摇头,也跟了出去。
……
潞州因其地势险要,战国时张仪以为天下脊,建中时田悦名曰腹中之眼。所谓天下之脊,是指潞州居高临下,从潞州东出壶关,是相州、魏州,从泽州南出天井关是怀、孟二州,从相、魏、怀、孟南下,渡过黄河就可直逼洛阳与开封,谁占据了潞州的地利,就可以囊括三晋,跃马幽冀,问鼎中原,所以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潞州城东
西长五里,南北长七里,古城内主要有东西南北四条大街。其中,东街和西街相对,南街与北街不相对,北街偏东。因此北城门与南城门也不相对,北城门偏东。
城内各种商铺客栈鳞次栉比,热闹红火,以东西大道交汇处的十字街最为豪华。各种作坊很多,店铺林立。驼帮马队出入其间,往来频繁。虽比不长安,但比起幽州城,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三人在街上四处瞎转悠,到了晌午时分,正准备找家铺子填填肚子,却听到巷口有人在吵架。
卢小闲好奇地走到近前,只见两个年轻人正在口角,看服饰二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其中个子矮些那人将另一人顶在墙上无法动弹,嘴上也没闲着:“你今日若不向他赔不是,我饶不了你!”
不远处,一个挑担和筐子歪倒在一边,胡饼跌落的四处都是。挑担的老者苦着脸,一边拾起胡饼,用力吹着上面的灰尘,再把胡饼放入筐中。
不用问,是那高个子将老者的胡饼筐踢翻在地,矮个公子打抱不平与他在理论。
被顶在墙上的公子虽然处于劣势,却也没示弱,他一边同对方角力一边说着狠话:“宋迪,爷今天就不道歉,看你能把爷怎么样?敢动爷一根汗毛,你试试看?”
那个叫宋迪的少年显然不想得罪对方,他并没有出拳教训对方,只是将他摁在墙上。
高个的公子用尽力气也没挣脱开琰,面子挂不住抽冷子打了宋迪一记耳光。
这下可彻底反宋迪给惹火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对准他的肚子就是几拳,直接把他打瘫在地。
宋迪朝着瘫倒在地的公子呸了一口,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帮老者拾起胡饼来。
卢小闲在一旁大概也看明白了情形,宋迪的所作所为让卢小闲很欣赏,想也没想便上前也帮着捡拾胡饼。
张猛和卢小逸当然也不能闲着,一起上前去帮忙。
“多谢几位公子!”老者一脸的感激,不住对几人道谢。
“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卢小闲问道。
“是我挡了那位公子的道,惹他发火了!”老者的话语中尽是自责。
卢小闲再回头再看时,那高个公子不知已经没有了踪影。
“严展就不是个东西,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他还欺负人家!”宋迪忿忿不平道。
卢小闲“哦”了一声,原来那高个公子名叫严展。
卢小闲好奇地问道:“宋公子,严展是什么人?”
“不知几位怎么称呼?”宋迪这才想起问卢小闲几人的姓名。
“我叫卢小闲,他叫张猛!那个是我弟弟,叫卢小逸!”卢小闲笑着道。
“听口音你们不是潞州人吧?”宋迪问道。
卢小闲想也没想便随口编了个谎:“我们都是幽州人,刚来潞州没几天!”
说话间,几人已将胡饼全部拾入了筐中。
老者再三道谢,挑着担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