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裹儿知道,武延秀有练功的习惯,她也不在意,只是叮咛道:“自己注意点,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说罢,武延秀离开了屋子。
……
京兆府大牢内,一张桌子放在牢房外的栅栏边上,桌上摆着酒菜。
卢小闲坐在牢房内,冷卿坐在牢房外,二人在喝着酒相谈正欢。
“冷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我身陷绝境之际!”卢小闲笑着说道。
冷卿正要说话,却见一名狱卒战战兢兢来到冷卿近前,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说刑部总捕头冷卿的脾气不好,京兆府的狱卒们只是耳闻,这一次可是亲眼见识了。
切不说京兆尹与典狱官对冷卿接管对犯人的看管佯作不知,不闻不问。
单是冷卿对狱卒的指气颐使,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冷卿先是让狱卒们给卢小闲的牢房送来桌椅,这样无理的要求在京兆府大牢里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见没有人动弹,冷卿径自冲到狱厅,揪住典狱官二话不说便狂搧了一顿耳光,只搧得典狱官面目全非以不停告饶,亲自将自己办公的桌椅送到了牢房,冷卿这才作罢。
冷卿的这副作派,让狱卒们不禁乍舌。
接着,冷卿丢出一锭银子,让狱卒去购置酒菜。
只是因为比冷卿规定的时间晚了半柱香,那倒霉的狱卒便被冷卿饱以一顿老拳。
冷卿杀一儆百,让狱卒们人人自危。
天暗了,冷卿又吩咐狱卒上油灯。
这回狱卒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油灯,但还是没有逃脱被揍的厄运。
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只上了一盏灯。
按冷卿的意思,至少要上四盏灯,他要和卢小闲秉烛夜谈。
这下可好,但凡冷卿再有什么吩咐,狱卒都不愿来伺候了,可又不敢耽搁,无奈之下,只有抓阄来决定。
这次来的狱卒因手气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来见冷卿。
“什么事?”冷卿横了一眼狱卒,看得出来,他对狱卒的打扰很是不满。
狱卒心里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从他身后闪出一人,竟然是武延秀。
见武延秀身上佩着剑,冷卿不由心中生出警惕,毕竟他是安乐公主的夫婿,此事又涉及到安乐公主,莫非他是……
卢小闲笑着道:“冷大哥不用担心,武大哥不会有恶意!”
说罢,卢小闲对武延秀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坐吧,正好有酒呢!”
武延秀缓缓坐在了冷卿身旁,瞅着卢小闲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卢小闲淡淡道:“武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曲江画舫那次喝酒吗?你说过,这天下事,若当回事便是事,若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事,安乐公主的事情你从不过问,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便好!”
“我是说过这话!”武延秀承认道。
“我与安乐公主之事,肯定让你很为难!你喜欢安乐公主,只要她想做的,你都不会阻拦,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不会介意。可是,我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兄弟,你又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猜测,你肯定会来。这样,你既保护了我,又不用去阻止安乐公主做她要做的事!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剑来,我猜的没错吧!”
武延秀低头,半晌不语。
冷卿冲着狱卒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狱卒如获大赦般的转头飞也似的跑了。
良久,武延秀这才抬起头来:“小闲,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别怪我!”
听武延秀这么说,冷卿这才放下心来。
卢小闲将手伸出栅栏,从桌上端起一碗酒,对武延秀道:“咱们之间,有必要说这些吗?武大哥,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来,我们喝酒!”
三个人,就在这大牢里,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喝着,聊着。
武延秀面上也泛着笑意,与卢小闲在一起的时光,他的心总是很宁静。
就在这时候,又有个狱卒苦着脸来了,不待冷卿发作,他赶忙点头哈腰道:“总捕头,卢小闲的家眷前来送寒衣,不知可否入内?”
“是小桐来了,太好了!”卢小闲听了,顿时喜形于色。
“快快请她进来,若有怠慢有你们好看!”冷卿对狱卒挥了挥拳头。
“是,是,小的遵命!”狱卒飞奔而去。
不一会,江小桐与影儿进来了,她们的身后并没有狱卒跟着,想必那些狱卒都怕被冷卿寻晦气,干脆不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