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故旧,若不能让杀人凶手尽早归案,她心中会不安的!”
周贤听明白了,若不让许成给申辅偿命,恐怕不安的不是太平公主,而是自己了。
“周府尹,公主殿下还说了,三日内凶手必须绳之以法。时间紧就不打挠你办案了,告辞!”
说罢,魏闲云转身往外而去。
“魏先生,慢走!”周贤轻轻揩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走到门口,魏闲云却见一人迎面而来。
“柳总管,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上您了!”魏闲云朝着来人拱拱手道。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乐公主府的总管柳阳。
“是呀,真巧,难怪人常说无巧不成书!”柳阳也打着哈哈道。
“想必您也是来寻周府尹的吧?”魏闲云问道。
“彼此彼此!”柳阳点点头。
“那您请,我先告辞了!”魏闲云再次朝柳阳拱手。
“魏先生慢走,改日我请您喝酒!”柳阳侧过身,让魏闲云先走了。
都说太平公主与安乐公主水火不容,这二人一个是太平公主的幕僚,一个是安乐公主的总管,见了面却如此客气,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很久未见的好友呢。
周贤不敢惹魏闲云,对柳阳同样也得恭恭敬敬,这两人身后的主子,不管谁动动小拇指,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待柳阳询问,周贤便主动将案件的前前后后,给柳阳又讲述了一遍。
听罢,柳阳沉吟片刻,冷不丁问道:“周府尹,以你的经验来看,这碗能打死人吗?”
周贤回答道:“按理说,这碗不可能打死人,可是……”
柳阳压根就不听周贤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这么说申辅根本就不可能是许成杀的!”
周贤恨不得搧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为何如此嘴贱,让人家抓住话柄。
本来周贤还有下文,可柳阳就没往下听。
说到这里,柳阳有意朝着卢小闲与吉温等人看了一眼,继续道:“说不定是他人杀死了申辅,有意嫁祸给许成的!”
听了这话,周贤心头噗噗直跳,却不敢言语。
柳阳见周贤不搭话,冷啍一声道:“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按公主殿下的意思,今晚就要带许成回去的,最终让我劝下了。我给周府尹一个面子,人你先带走。但最晚后日,你必须把人给我放回来,否则……”
柳阳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柳阳刚离开,冷卿便到了。
马鸣赶忙上前道:“我派人去您府上,只是想证明一下嫌犯的身份,怎劳您大驾亲自来了?”
冷卿朝马鸣摆摆手,向周贤施礼道:“周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在发愣的周贤这才回过神来,他不由苦笑,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是第三次复述案情了。
冷卿听罢,指着卢小闲与卢小逸对周贤请求道:“周大人,我可否私下问这二人几句话?”
未提审之前,是不允许单独与嫌犯接触的,周贤正要拒绝,却见马鸣暗暗给自己施了个眼色,到嘴的话立刻变了:“总捕头,您请便!”
冷卿将卢小闲与卢小逸叫到大厅一角。
周贤也拽着马鸣来到了一边,小声问道:“马捕头,你明知嫌犯不能与他人私自接触,为何还要这么做?”
马鸣笑着道:“大人,我这还不是为你好!”
“此话怎讲?”
“冷总捕头这么晚能专程到这来,说明那两个人与他关系不浅。再说了,那两个人根本就没上过楼,算不上嫌犯。大人您做个顺水人情,卖给冷总捕头这个面子,对大人您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周贤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马鸣的下文。
“这案子很是棘手,三天之内咱们根本就不可能破案。刚才两位公主的意思您也明白了,若是不能尽快破案,恐怕大人您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了,就算破了案,若真是许成干的,你怎么办?”说到这里,马鸣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在与卢小闲说话的冷卿,又回过头来对周贤道,“冷总捕头是刑部第一破案高手,您给了他面子,若他领了大人您的情,帮您破了案,不管最后是个什么情形,他定的案与府尹大人就干系不大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周贤恍然大悟,马鸣的这个想法还真是不错。
冷卿瞅着着卢小闲与卢小逸道:“你们俩搞什么鬼,怎么跑到青楼来了?”
卢小闲也不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与了冷卿。
末了,卢小闲从怀中取出胭脂的画像对冷卿道:“就是这么回事,不信你看,画像我还带着呢!”
听罢,冷卿松了口气问道:“这么说,你们俩就根本就没有上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