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还想着卢小闲!”李奴奴戳了一下李持盈的额头。
李持盈红着脸道:“不跟你说了,就知道取笑别人!”
马车停了,李持盈逃也似地下了马车。
李奴奴摇头笑了笑,起身便要跟着下车,却见李持盈像狸猫般又窜上了马车。
李奴奴被李持盈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你个死妮子,大白日撞到鬼了吗?怎么慌慌张张的?”
“没有撞到鬼!”李持盈结结巴巴道,“可是撞到他了?”
“撞到谁了?”李奴奴不解,掀开马车上的窗帘,向外瞅了一眼,突然笑了,“不是冤家不聚首,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
“奴奴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持盈紧张地问道。
李奴奴强忍着笑道:“什么怎么办?该干什么干什么?人家不都说了,以后咱跟他是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可是……”李持盈抓耳挠腮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下不下车,你若不下,就在马车上待着,我独自进去了!”李奴奴故意道。
李持盈央求道:“奴奴姐,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过去问问他,好吗?”
“要问自己问去,我才没那么厚的脸皮呢!”李奴奴板着脸道。
“求你了,奴奴姐,你就去吗!”李持盈撒起娇来。
“没见过你这样的!”李奴奴白了一眼李持盈,“人家都把话说绝了,还死缠着人家,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说罢,李奴奴对李持盈道:“你先进府,我帮你看看去!”
“哎!”李持盈欢快地答应着。
……
“卢公子,你在这儿干吗呢?”
卢小闲起身转头,看见说话的竟然是李奴奴,不由一愣:“郡主,是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来看看我父王!”李奴奴指了指旁边的雍王府。
卢小闲这才反应过来,没错,雍王李守礼是李奴奴的亲生父亲。
“我……”卢小闲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说自己买地的事,他随便瞎诌道,“我只是随便转转!”
李奴奴见卢小闲说话心不在焉,笑了笑道:“对了,盈盈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谢过两位郡主!”卢小闲言不由衷道。
“我先走了!”李奴奴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李奴奴渐行渐远,眼看着就要进了雍王府的大门,卢小闲咬咬牙大声喊道:“郡主,请留步!”
李奴奴转过身来,看着卢小闲,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你是在喊我吗?”
卢小闲重重点点头。
李奴奴走到卢小闲身边:“不知卢公子有何赐教?”
卢小闲直言道:“我想问问雍王的一些事情!”
李奴奴错愕道:“为何问这个?”
卢小闲也不隐瞒,将准备购买烂泥坑修建钱庄一事,原原本本说与了李奴奴。
李奴奴听罢,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若我们还是朋友,按理说这事我应该帮忙。可是卢公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所以……”
说到这里,李奴奴停了下来,只是微笑不再说了。
卢小闲点点头:“我明白了,郡主,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告辞了!”
说罢,卢小闲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李奴奴喊住了卢小闲,“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不乐意了。你可曾想过,自己在曲江之上的所作所为?”
卢小闲没有吱声。
“你当着那么多的人亲了盈盈,又摞下那么伤人的话说走就走,且不说盈盈是个郡主,就是个普通女孩儿,谁能受得了你这样的羞辱?你光想着自己的自尊,难道就没想过盈盈她也是要脸面的?”
当初,在曲江之上卢小闲的确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压根没有想那么多。听李奴奴这么一说,他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卢小闲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想明白了这点,便大大方方朝着李奴奴拱手道:“你说的没错,那日确是我做的不对,你替我向玉真郡主带个话,就说我卢小闲诚心向她道歉!郡主,告辞了!”
说罢,卢小闲再次转身。
李奴奴的声音又传入了卢小闲的耳中:“虽然咱不是朋友了,但这忙还是可以帮的!”
卢小闲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郡主,你还愿意帮我?”
“帮你可以,但我要报酬!”
“没问题,你说吧,什么报酬?”卢小闲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