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乐公主与太平公主是敌对的双方,我们涉足钱庄免不了要与她们双方的势力打交道,若是能利用好她们之间的敌对关系,不偏不倚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在夹缝里生存!说不定她们双方为了拉拢我们,还会让我们有更大的发展!此乃其二。”
“谈何容易呀!”陈松摇摇头道,“小闲,你这是在玩火,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卢小闲笑了笑道:“义父,你所担心的正是我想要说的其三!”
说到这里,卢小闲看向岑少白,意气风发道:“岑掌柜,就如同你看好我一样,我也看好你!我相信你,你是做生意的天才,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把四十多万全部赔进去,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将来还有的是机会。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岑少白听了卢小闲这一番话,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江小桐也点头道:“岑掌柜,小闲都发话了,你怕什么?”
陈松叹了口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真好!岑公子,我真的很羡慕你,既是如此,那就放手去搏一回吧!”
……
岑氏胭脂铺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得出来生意很不错。伙计们不厌其烦,向客人们介绍着店里的各色胭脂水粉,连岑少白也忙得不亦乐乎。
卢小闲和卢小逸进了门,卢小逸正要喊岑少白,却被卢小闲止住了。
岑少白正在接待一对青年男女。
二人穿着大唐服饰,从面上看不像中
原人,奇怪的是说话却带着地道的长安口音。
“雪莲,既然来了,就选两样吧,也算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年轻男子道。
叫雪莲的姑娘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太贵,我用红蓝花做的胭脂也挺好的!”
年轻男子对岑少白道:“掌柜的,还是你帮我选几样合适的胭脂吧。”
岑少白望着雪莲,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听小姐说,自己会制胭脂?”
雪莲点点头。
“敢问小姐将所制的胭脂,可是把盛开之时的红蓝花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红蓝花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淘去黄色后,便可制成鲜艳的胭脂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雪莲惊异道。
“我不仅知道小姐是如何制作胭脂的,而且还知道,小姐是突厥人。”岑少白继续道。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突厥人?”雪莲一脸的惊讶。
“我只是猜的!”岑少白解释道,“我是胭脂铺的掌柜,自然知道胭脂的出处。胭脂原产焉支山,当地人叫做阏氏,中原人叫它红蓝花。红蓝花涂于面部增加桃红润泽之色,受到当地妇女的喜爱,其后逐渐传到中原,至魏晋时就出现北地胭脂遍开两靥的局面。直到今日,突厥女子一直传承这种习俗,以阏氏妆饰脸面。故而,我猜测小姐是突厥人!”
雪莲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突厥人。”
岑少白详细介绍着店里产品,让雪莲和那青年男子听的津津有味。
年轻男子对岑少白道:“烦请掌柜为我推荐一品最好的,我要送给她!”
岑少白从柜中拿出一盒胭脂,对那对男女道:“这一款玫瑰绵胭脂是小店最好的胭脂了,就连宫中的娘娘也赞不绝口。”
那青年男子问道:“掌柜的,这盒胭脂多少钱?”
“一千三百两银子!”岑少白道。
“啊?这么贵!”年轻男子与雪莲同时惊呼。
“我们不买了!”雪茄咋舌道:“太贵了。”
青年男子叹了口气对岑少白道:“掌柜的,今日我只带了五百两银子,能不能先把胭脂给我,随后我便将剩余的银子送来。”
岑少白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正要作答,却听到一旁有人道:“不用了,这胭脂就送于你们了。”
岑少白扭头,发现卢小闲与卢小逸正站在自己身后。
卢小闲笑道:“岑掌柜,我自作主张了,你不会怪我吧?”
岑少白苦笑道:“你话都放出去了,我还能说什么?”
雪莲狐疑地望着卢小闲:“你是说这盒胭脂送给我们了?作数吗?”
岑少白指着卢小闲正色道:“他也是敝店的东家,说话自然作数。”
青年男子向卢小闲施礼道:“在下康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卢小闲!”
康禄叹了口气道:“卢公子,我们素不相识,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银子我随后一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