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崔文利叹了口气道:“延秀,你可知道,因斜封官一事,朝野对长宁公主与安乐公主多有非议,连我等也稍带骂上了,想解释都没人肯听,你说憋屈不憋屈?”
薛崇简也点头道:“我母亲也掺和其中,我劝说过多次,她却根本不听!”
卢小闲听崔湜说起过斜封官之事,自然知道他们言下这意,只是与自己无关,微笑不语只当听些趣事。
“你当回事,便是事;若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事。”武延秀淡淡道,“裹儿的事情我从不过问,哪怕她把天下人都得罪了,我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行!”
“说的好!”卢小闲拍手笑道,“活出真我,活出本色,管他谁是谁非。无论高居庙堂,还是悠游于江湖;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布衣平民,只要活出真我,活出本色,足矣。“
说到这儿,卢小闲豪迈道:“延秀,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武延秀欣喜道。
“武大哥,你且听来!”卢小闲清了清嗓子唱道:“苍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淘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这首《沧海一声笑》来自卢小闲生活的后世,他唱起来无任何修饰,发自内心的豪气挥洒自如,仿佛是回首以往的感慨,又或是指点江山,又好似坐看云起。
悲也一天,喜也一天,忧虑也解决不了问题,伤感
也改变不了现实。
何必呢?
何不沧海一声笑,给自己一个洒脱的人生?
歌声唱罢,卢小闲久久不语……
武延秀眼中含泪……
崔文利与薛崇简目中熠熠生辉……
李持盈与李奴奴早已痴了……
……
太阳出来,空气凉爽,阳光照进窗内,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花草都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
卢小闲正要出门,却见迎面几人走进镖局来。
其中一人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像个书生。
书生手中牵了个十来岁的的小男孩,男孩眼睛骨溜溜乱转,透着聪慧。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粗布大衫的汉子,抬着一口大箱子。
卢小闲虽然只是一名趟子手,但见有顾客来,很是敬业的赶忙上前招呼:“几位客官,不知敝局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中年书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卢小闲,不紧不慢道:“我想请龙氏镖局走趟镖,不知该履行什么手续?”
卢小闲一听有生意上门,笑着将客人往里面让:“客官,里面请,我去喊我们的管事!”
安顿好客人之后,卢小闲赶紧去找管事。
卢小闲来镖局日子也下短了,知道龙氏镖局的生意,一向都由张管事来洽谈。
听说有人来谈生意,张管事不敢怠慢,赶紧前来见客。
“敝人姓张,是龙氏镖局的管事,生意上的事客官可以与我谈。”张管事一边自报家门,一边打量着中年书生。
“我想把这箱财物运到老家!”说着,书生随即招手让那两个汉子把木箱子抬了进来。
张管事经验老到,略微一瞥地上精致的箱子,心中便有了底:这箱子里必定装了不少金银财宝,走这趟镖肯定能赚上一笔。
“只要你们把财物安全运到我的老家,就可以当场开箱分一半财物作押镖费用。”
说罢,中年书生让身后那个男孩取出钥匙,打开箱子进行验货,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的金条与银锭。
中年书用手捧起最上面的两个银锭,递到张管事手上:“这两锭银子先作盘缠,好在路上使用,其他报酬货到后再付,如何?”
张管事早就在心里盘算了好几遍了,这趟生意镖局稳赚不赔,而且赚头相当大,于是当即应允:“成交!”
看了一眼同来的那个孩子,中年书生又对张管事道:“这个孩子带着钥匙,为了兑现承诺,我让他一路上跟着你们,到达老家后,就让他打开箱子,把镖局应得的一半带走。”
“如此甚好,请客官与敝局签份合约便算是成交了!”张管事点头道。
谁知这个书生却很啰嗦:“还有,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万一财物不能安全送达,你们也得负责把这个孩子送到老家去!”
书生看了一眼跟着自己来的那个小男孩,叹了口气道:“让他回去报个平安,我已多年没有回老家了,真的很想念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