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浑蛋了吗?”
“见到了!”武延秀点点头。
“他们到哪里去了?”李持盈又问道。
“被我赶走了!”武延秀淡淡道。
“赶走了?”李持盈听罢,不由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正说话间,卢小闲与卢小逸已经从镖局出来,他冲着武延秀道:“延……”
卢小闲突然发现了站在武延秀身旁的李持盈与李奴奴,奇怪地问道:“两位郡主,你们怎么在这?”
卢小闲的问话与刚才李持盈问武延秀的一模一样,让李持盈哭笑不得。
李奴奴在一旁嗔道:“还不是怕你吃了那帮人的亏,我们才急急赶来的!”
武延秀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瞅着卢小闲。
卢小闲知道武延秀误会了,他向李持盈与李奴奴解释道:“多谢两位郡主,那些浑人已被桓国公赶跑了!”
李持盈狐疑地看看卢小闲,又瞅瞅武延秀:“你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卢小闲面无表情,盯着武延秀问道。
武延秀不语,卢小闲也不语,持续了三两息,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被二人笑的莫名其妙,李持盈傻乎乎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卢小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对李持盈道:“郡主,我现在要与武大哥吃酒去,这事改日再说。”
“吃酒去?”李持盈眼珠一转,对卢小闲道:“去哪吃酒?我和奴奴姐也去!”
去哪吃酒,卢小闲怎会知道?
再说了,大男人吃酒,她们俩跟去做什么?
卢小
闲觉得有些不合适,又不好拒绝她们,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武延秀。
武延秀哈哈一笑道:“二位郡主,只要卢公子愿意,我没意见!”
卢小闲没想到武延秀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只得道:“那,那就一起去吧。”
……
曲江两岸楼阁起伏、亭台林立,有供皇家专用的行宫,也有朝廷各部门修建的亭台,如尚书省亭子、宗正寺亭子等。
岸边遍植垂柳、花草繁茂,有职份在身不敢擅离京城、又在家里待腻了的达官显贵们,都喜欢到曲江上来放舟。
曲江湖面开阔,清风徐来,确是长安城里最凉爽怡人的天然去处,纵是水上有些日头,也都被画舫的凉篷给遮了个干净。能在曲江里游弋的画舫,都是雕栏画舷、绸帐丝幔的争竞奢华,船上都带了乐班,笙歌阵阵,靡靡于碧水清波之上。
此刻,恰好曲江有彩舟巡游,有百转流莺的歌声,有长袖飘逸的舞者,有顶竿钻火的艺人,有吆喝叫买的商贩,可以听到来自西域的歌曲,看到胡旋舞、拓枝舞,吃到饆饠、胡麻饼,喝着原产于波斯美酒三勒浆,整个曲江沉浸在欢乐之中。
卢小闲和卢小逸随着武延秀与李持盈、李奴奴等人登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画舫。
画舫微动,卢小闲知是离了岸,站在船舷朝岸上张望着,不禁有些心旷神怡。
“进来坐吧!”武延秀朝卢小闲招呼道。
卢小闲点点头,低头进入了客舱。
内里很是宽敞,中间一张圆桌,围了一圈高椅,桌上摆满了酒菜。
早有两人在等候了,见他们进来,这二人赶忙迎了上来。
卢小闲看到其中一人,眼中露出了惊喜。
卢小闲与卢小逸来长安的第一天,在西市被人碰瓷讹银子,一个绿衫公子出手救了他们。
此刻,卢小闲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便是那个绿衫公子。
绿衫公子显然也认出也卢小闲。
卢小闲正要向绿衫公子施礼,却见绿衫公子向他轻微地摇了摇头。见绿衫公子如此,卢小闲只得装作不认识。
绿衫公子奇怪地瞅着武延秀道:“延秀,你请客从没见如此慎重,究竟是什么样的贵客,让你如此神秘兮兮,问你也不说!”
另外一个年轻公子猛的一拍卢小闲的肩头,哈哈笑道:“原来是卢公子呀!”
在洛阳的时候,卢小闲带着武李两家子弟疯玩,薛崇简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候,薛崇简觉得日子过的真的很快乐,此刻再次见到卢小闲倍感亲切。
薛崇简不满的对武延秀道:“你要早说卢公子要来,我肯定弄个大舫来,至少不会如此寒酸。”
“盈盈与奴奴都是自家人,卢公子也是咱们的好朋友,不用见外!”武延秀脸上荡漾着笑意。
七人分别落坐后,武延秀先向卢小闲介绍道:“卢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永义候崔文利!长宁公主的驸马,也算我的连襟!”
武延秀介绍的这位,便是绿衫公子。
原来他是长宁公主的驸马,难怪京兆府的捕快见了他便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