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当然了,你不知道卢公子……”崔湜刚一开口,便被卢小闲用眼色止住,他干咳了一下只好改口道,“我们以前在洛阳见过!”
“是呀!我一介百姓能认识崔大人,也算是福分!”卢小闲一边说,一边瞅着崔湜,满眼都是警告。
李持盈瞅着卢小闲笑道:“卢公子,你找我们做什么?莫不是又有好听的故事要讲给我们听?”
“想听故事,有的是机会。今日来找两位郡主是专门致谢的!”说到这里,卢小闲向二人施了一礼道,“多谢两位郡主鼎力相助,帮我找到了那味药材,救了陈叔一命!”
“些许小事就不用提了,你也帮过我,咱们就算两清互不相欠了!”李持盈似乎并没把找药当回事。
崔湜见李持盈与卢小闲很熟络,好奇地问道:“玉真郡主,您也认识卢公子?”
“没错,卢公子是我和奴奴姐的朋友!”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奴奴,突然对李持盈道:“盈盈,让卢公子与我们一同去吧,正好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说话间,李奴奴向李持盈施了个眼色。
李持盈与李奴奴相处久了,自然有一种默契,一下就明白了李奴奴的用意,笑着道:“正合我意!”
说罢,李持盈对崔湜道:“崔大人,陛下委派你负责接待贵客,我请朋友一起加入,你给句话,行还是不行?”
崔湜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几个外番人,哈哈一笑道:“只要客人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
李持盈又看向为首的外
番人:“尺带珠丹殿下,不知你有没有意见?”
卢小闲打量着这几个外番人,忍不住又摇了摇头:三个人当中,除了为首的那个叫尺带珠丹的不认识,剩下的两个竟然也是熟人:乞力徐和仇恨水。
不用问,他们几个都来自吐蕃。
见到卢小闲,乞力徐和仇恨水也很惊诧,他们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尺带珠丹年龄不算大,应该只有十六七岁,但从下颔的四周连到耳根,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如一个壮毛的刷子,又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
卢小闲还是头一次见胡须如此浓密之人,不禁暗暗称奇。
听李持盈如此一问,尺带珠丹瞅了一眼卢小闲和卢小逸,对李持盈淡淡一笑:“只要两位郡主高兴,我没有意见!”
两位郡主邀请,卢小闲当然不能拒绝,便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几人又朝前走去,李奴奴凑到卢小闲跟着,苦着脸小声道:“卢公子,我和盈盈遇到麻烦了,还请卢公子替我们解围!”
“什么麻烦,你慢慢说!”
李奴奴小声道来,卢小闲听罢只能苦笑了。
原来,尺带珠丹是吐蕃赞普赤都松赞的儿子。当年若没有赤都松赞,卢小闲根本不可能除去钦陵。不过,自从噶尔被铲除,特别是李显继位后,吐蕃与大唐若即若离,很少派人来。
这一次不知为何,赤都松赞专门遣尺带珠丹前来晋见大唐皇帝李显。李显即位以来,吐蕃还是头次前来拜见大唐皇帝,他大为高兴重重赏赐了尺带珠丹。
尺带珠丹一行从万里之外的吐蕃而来,在长安要停留十几日,考虑到他们没有见识过长安的繁华,为了表示热情,李显专门安排官员陪同尺带珠丹一行四处走走。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应该由鸿胪寺或者礼部官员出面,可李显为了以示隆重,专门指名吏部崔湜陪伴尺带珠丹一行。
尺带珠丹不知从哪听说了金城郡主与玉真郡主的大名,向李显提出邀请两位郡主一同游览长安城。
李显毫不犹豫便照准了,李奴奴与李持盈心中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可有了圣命,也只好勉为其难。
听李奴奴说了原委,卢小闲这才明白,懒得她们这些日子没有去杨珂那里,原来是在陪尺带珠丹了。
卢小闲不解李奴奴的意思,疑惑道:“需要我做什么?郡主请直言!”
李奴奴轻声道:“我们需要卢公子想个法子,让尺带珠丹知难而退,我和盈盈也好摆脱他的纠缠!”
“两位郡主也太瞧的起我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做到?”卢小闲连忙摆手道。
谁知李奴奴却信心满满:“卢公子,你肯定能做到,我和盈盈都相信你!”
卢小闲沉默不语。
这事真的很麻烦,李持盈与李奴奴奉了陛下的圣旨陪同尺带珠丹,若有了差池,那就是抗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卢小闲一介布衣,怎么可能帮得了她们,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