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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闲赶紧去将华郎中请来,华郎中没想卢小闲竟然真的找来了铁皮石斛,虽然诧异但也没多问,照方子抓了药,叮咛卢小闲熬好按时给陈松服下。
华郎中果然医术不错,服了他开的药之后,仅过了一天,陈松便醒了过来。
到了第三天,陈松的面色恢复了不少,只是身子骨还有些弱。
接下来的日子,卢小闲寸步不离,日日守候着陈松。
陈松一天天好起来,于氏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心中对卢小闲的感激更深了一层。
这一天,卢小闲伺候陈松吃完药,对于氏道:“婶,您照看着叔,我出去办点事!”
“你去吧!这有我呢!”于氏对卢小闲点点头。
卢小闲打算去岑少白那里一趟,看看李持盈与李奴奴是否在铺子,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无论如何也得感谢人家。
出了永和楼的大门,卢小闲瞥见余宝官正在门外徘徊。
“老余!你怎么在这里?”卢小闲奇怪地问道,“是胡掌柜让你来的吗?”
“哦,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余宝官有些慌乱道。
“莫不是赌坊出什么事了?”卢小闲追问道。
“哦,没,没什么事!”余宝官更加慌乱。
卢小闲看得出来,赌坊确实有事了,他拉着余宝官的手道:“老余,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余宝官见瞒不过去了,这
才将事情说给了卢小闲。
原来,这几天赌坊里又来了踢场的人。
还是牌九上出了问题,对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似乎每把都能未卜先知,猜透庄家的牌,肯定是在牌上做了手脚。
后来,胡掌柜亲自上场,把之前卢小闲破磷粉使诈的那些招数全部用上了,可却一点用也没有,依然被对方杀的丢盔卸甲。
仅仅三天时间,赌坊就被赢去了六七万两银子。
说完之后,余宝官又道:“我让胡掌柜请您解决此事,可胡掌柜不依,说您这正伺候着病人,让我不要打扰您!可是,若再这样下去,胡掌柜肯定要受责罚。所以,我就偷偷来找您了!”
胡掌柜宁肯自己受罚,也不愿意来麻烦自己,仅凭这一点,卢小闲就不能不管这事。
想到这里,卢小闲问道:“老余,那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来赌坊?”
“他们准时的很,戌时一到就来,两个时辰后离开!”
卢小闲点点头,对余宝官吩咐道:“你来我这儿的事情,先不要告诉胡掌柜,晚上我偷偷去瞧一瞧,若是看出什么,我自然会和胡掌柜商量的!”
“好咧!”余宝官满脸喜色。
余宝官对卢小闲很有信心,似乎卢小闲一出马,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到了岑少白的铺子,卢小闲向杨珂问道:“杨珂,两位李公子没来吗?”
“说来也怪了!”杨珂挠着头道:“前段时间,他们日日都来,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三天没来!”
“一连三天都没来?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卢小闲心中有些犯嘀咕。
傍晚时分,卢小闲来到天通赌坊,悄悄混在人群中。
余宝官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卢小闲,正要上前来打招呼,却被卢小闲施了个眼色止住了。
那几个神秘赌客果然守时,戌时刚到便进了赌坊。
这一次,还是胡掌柜亲自做庄。
卢小闲混在人群中默默观察,这里面果然有玄机,从第三把开始,三个闲家就开始赢,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毫无疑问,他们肯定是用什么法子知道了胡掌柜配的牌,似乎不像上次那样用磷粉做暗记,因为三人很少盯着胡掌柜的牌背面。
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
卢小闲百思得其不解。
就在这时,三个闲家当中的一人引起了卢小闲的注意。
这人是个老者,留着山羊胡子。每当胡掌柜配牌的时候,他都会不停地耸着鼻子。
这个细节,让卢小闲意识到肯定有问题。
他为什么会耸鼻子?
卢小闲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将余宝官悄悄喊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余宝官不住地点头。
说完之后,卢小闲转身离去。
两个时辰后,余宝官来到了岑氏铺子。
“带来了吗?”卢小闲问道。
“带来了!”余宝官点点头
说罢,余宝官将刚才那几个神秘赌客用过的那副牌九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