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不定。
李持盈和李奴奴同时点点头,鬼火她们听说过,但没见过。以她们金枝玉叶的身份,也不可能见过鬼火。
“其实,鬼火就是由磷引起的。郊野中的兽骨和坟墓中的人骨中都含有磷,人、兽死后被埋在地里,尸体腐烂,磷被烈日灼晒、雨露淋洗后逐渐渗入土中,夏天的温度高,便会产生蓝绿色的微弱光芒,只不过白天日光很强,看不见鬼火罢了。”
二人恍然大悟,胡掌柜在大厅点了那么多灯笼,为的是让光线变的强一些,作弊那几人再去看牌九背面的磷粉,自然就困难了许多。
想不到卢小闲鬼点子还真不少。
此时,赌台上又进行了两把,全是庄家输。
见卢小闲不过如此,蓝衫公子又恢复了之前潇洒。
赌客们也不住摇头,看来胡掌柜说大话要闪了舌头,姓卢的宝官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卢小闲也很是懊恼地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今日这手气怎么这么臭?”
他四下张望了着,冲着小厮喊了一嗓子:“送条毛巾来,我得擦擦这臭手,换换手气!”
早有小厮过来,送上两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卢小闲接过毛巾,也顾不得烫,狠狠地擦起手来,似乎真的是想把手气转换过来。
擦完手之后,卢小闲手法熟练地码好牌九,打好骰子开始分牌。
一直盯着牌九背面的中年文士突然睁大了双眼,只见那些本就
隐约难辨的莹光记号,在卢小闲码完牌之后,一张也看不清楚了,磷粉竟被抹去了!
这下,中年文士乱了方寸。
卢小闲发完牌后,随手便将自己的牌配好,笑眯眯地看着三个闲家。
蓝衫公子和白发老者都看向中年方士,只要中年文士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们就可以配牌了。可是,中年文士像中了邪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蓝衫公子知道情况有异,可又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配了牌。
待三个闲家都亮了牌,卢小闲这才翻开自己的两组牌。
赌客们又是一阵惊呼:“庄家两大,通杀!”
“哈哈哈!”卢小闲得意地大笑道,“我就说嘛,擦擦手可以转换手气!赶紧的,给我再多备几条热手巾,我要大杀四方!”
李持盈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眨,但没看明白卢小闲是如何轻而易举赢得这一局的。
李奴奴若有所思道:“胡掌柜,莫不是那毛巾有名堂?”
“没错,卢公子这第三招就在这毛巾上!”胡掌柜解释道:“磷粉涂在牌背上很难擦掉,但是遇热就很容易擦掉了!”
二人明白了,刚才卢小闲要毛巾来,说是要擦手换换手气,那只是说辞,其实是为了用热毛巾擦了手后,将那磷粉抺去。
抺去了磷粉,对方就没有了作弊的手段,以卢小闲的赌术,要赢他们简直是太轻松了。
“等等!”李持盈还有一件事情没搞明白,她向胡掌柜问道:“不是说那磷粉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吗?他怎么知道哪张牌上涂了磷粉,能准确的将那磷粉抺去,总不能将所有的牌都抺一遍吧?”
“这便是第四招了!”胡掌柜微微一笑:“卢公子便有这种眼力,对方能看得见磷粉,他也能看的见,只不过他假装看不见,故意迷惑他们!”
李奴奴不由感慨道:“不能不说,他在赌术上的造诣,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辈子也达不到的!”
李奴奴这话,是有意说给李持盈听的,意思是劝李持盈以后不要再在赌上面去触卢小闲的霉头了。
李持盈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下看。
自第三把开始,卢小闲每次都要擦过手后,再继续做庄,一连通杀了三个闲家好几把。
那些旁观的赌客不禁啧啧称奇,想不到用热毛巾擦手,还真能把手气擦好。
中年文士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不由有些沮丧。
庄家有码牌和发牌的权利,中年文士每次手中的牌做好了记号合,都会被卢小闲借着码牌的机会将记号准确的抺去,这样下去,他们三人肯定是输多赢少。
难道卢小闲也能看见这磷粉,可这不应该呀?
卢小闲将牌分好推到三人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看,很快配成两组覆在桌上。
中年文士郁闷不已,他向卢小闲打量过去,却突然发现,卢小闲牌背后的记号依然还在。莫不是这一次他疏忽了没来得及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