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心中担心武延秀和穆乾韧,便跟着下去了。
卢无稽对卢宇霄道:“三叔,我们也下去看看?”
卢宇霄没有答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法正。
老叫花对废太子并不上心,而是心疼法正受的伤,他一边拿捏着法正的双臂,察看伤情,一边埋怨道:“师弟,你真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师兄,若我告诉你,狼天是我与素妍的骨血,你会怎么想?”法正惨然道。
“什么?你和素妍的骨血?”老叫花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素妍离开之后的第二年,有一天晚上我在禅房听到有人敲门,出去一看已经没有了人影,地上的襁褓里却一个婴儿,还有一封信。信是素妍写的,看完了信我才知道,婴儿是我和素妍的骨血。素妍心中记恨我,虽然把孩子还给了我,却不愿意与我见面。这个孩子就是狼天,我把他一手抚养成人,他只知道我是他的师父,却不知道我还是他的父亲!”
难怪刚才林老爷逼迫法正之时,法正想也没想便做出了自残的举动,在法正的心里,狼天就是他的一切,为了狼天,他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老叫花叹了口气,正要张口,却突然听到法正大喊道:“小心!”
与此同时,法正肩头一抖,将老叫花顶出了两三步。
只听到“噗嗤!”的声音,几只弩箭射入了法正的胸膛。与此同时,门外冲进十几个紫衣人来。
“师弟!”老叫花目眦欲裂。
“走,快走!”法正摇摇欲坠,冲着老叫花大吼
一声,。
林老爷一个箭步抢在法正前面,“嗖嗖嗖!”那群紫衣人的弩箭如疾风暴雨一般再次射了过来,林老爷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法正也砰然倒地。
老叫花一脚一个,将卢无稽与卢宇霄踢入洞口,自己也一个前滚翻滚入了洞口。
为首的紫衣人将欧阳健的穴道解开,恭恭敬敬站在欧阳健面前。
欧阳健大意被袭,心中愤怒不已,来到香案前,看了一眼三人刚才钻进的那个洞口,并没有指挥其他人追进去,而是伸手抓住香炉的炉耳,向右方用力旋转,洞口的门关上了。
欧阳健露出一丝狞笑,挥出一掌将香炉击飞,露出了下面的机关。从紫衣人手里接过钢刀,运力在机关上一通乱砍,将机关彻底破坏了。
洞口的门是青石所制,少说也有一两千斤,没有了机关,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的人,都很难再将门打开了。
做完这些事后,欧阳健做了个手势。
紫衣人显然早有准备,他们解下随身带的皮囊,朝着大殿四处倒洒起来。
不一会,整个殿内便弥漫着浓浓的桐油味。
“头,他怎么办?”其中一个紫衣人指着地上,向欧阳健询问道。
欧阳健看了一眼地上,法正与林老爷尸体倒在一起,狼天躺在地上,半截身体还在麻袋中。
他摆摆手道:“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走!”
……
暗道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卢无稽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腰,压低声音喊道:“师父!三叔!”
“无稽!我在这儿呢!”听声音侯卢宇霄似乎离卢无稽并不远。
“在哪里,我看不到你?”卢无稽伸手摸向卢宇霄。
卢宇霄也摸过来,一把拉住卢无稽的手。
找到了卢宇霄,卢无稽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担心道:“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快找找他!”
卢宇霄拉着卢无稽的手,两人摸索着来到台阶下面。
卢无稽被绊了一下,他急忙蹲下身子伸手去摸,手里湿漉漉的,似乎还有血腥味,应该是老叫花。
卢无稽顿觉不妙,大声喊道:“师父!师父!”
老叫花没有应答,卢无稽更加惶恐。
卢宇霄将手放在老叫花的鼻孔前,感觉还有微弱的呼吸,他沉声道:“你师父恐怕是受了伤,这里太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给他疗伤!”
听卢宇霄这么说,卢无稽这才想起,之前武延秀、卢小闲和穆乾韧已经下了地洞,此刻却没有了踪影。
卢无稽问道:“三叔,卢公子他们在哪?”
“不知道!”
卢无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放开嗓门便大喊道:“卢公子!卢公子!”
喊声在洞内发出了沉闷的回音。
“无稽,我在这儿呢!”穆乾韧的声音传入卢无稽和卢宇霄耳中。
“穆兄,我师父受伤了,赶紧来帮忙!”卢无稽急忙又喊道。
“好的!”
不大一会,穆乾韧摸索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