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这一脚用力极大,若真踹在门上,估计连门带框都得飞出去。
只听到“噗”的一声,屋门竟然好好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在冷卿出脚的瞬间,挡在了门前,生生捱了冷卿一脚。
自己这一脚使了多大气力,冷卿心中最清楚,可踹在蒙面人的小腹之上,却如同扎进了棉花里一样,劲力卸了个干干净净。
冷卿心头一沉,看来遇到高手了。
“你是什么人?”冷卿沉声问道。
蒙面人没有理会冷卿,而是对一旁的赵掌柜道:“这里有我在,你赶紧走吧!”
尽管蒙面人压低了声音,可赵掌柜还是听出来了,这是老叫花的声音。既然师伯亲自出马,赵掌柜当然一百个放心了。他不再说话,朝着院墙奔去,一跃而上,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冷卿与蒙面人谁没有动手,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
不是冷卿不想动手,而是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就算加上另外两名捕快也不行。
冷卿耿直并不代表他没脑子,他来幽州的目的是捉拿钦犯,而不是无缘无故赔上性命。连性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完成任务呢?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唿哨。
蒙面人听了,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闪身跃上了屋顶,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冷卿摇摇头
,他根本就没有去追蒙面人的打算,且不说追上追不上,就算真追上了,打不过人家也是白搭!
冷卿和两名手下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都是些日常起居用具。
床的斜对面有一个梳妆台,墙上有一个大铜镜,由此可以判断,这应该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难道刚才赵掌柜和蒙面人竭力想阻止他们进入的,就是如此一间简单的屋子?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冷卿仔细察看着,任何一处异常情况,想逃过冷卿的眼睛都没那么容易。
果然,冷卿看出问题来了:铜镜怎么能摆放在远离窗口的地方呢?少女梳妆的时候,光线不好,又怎能将花黄贴得恰到好处呢?
冷卿打量着铜镜,伸手去推,铜镜竟然像门一样被推开了,一条秘道呈现在冷卿面前。
冷卿毫不犹豫迅速钻进了秘道。
……
天亮时分,好运赌坊的门口远远围了不少百姓。
昨夜赌坊里发生了命案,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此刻,赌坊的门口已经被府衙的捕快团团围住,而赌坊的大厅也被征用,作为府衙临时办案的场所。
这时,人群中挤出几人,朝赌坊门口走来。
为首的正是武延秀,他的身后跟着柳阳,还有卢小闲和穆乾韧。
“老虎”站在赌坊门口,正指挥着幽州府的捕快们。他当然认识武延秀,上前客气地伸手挡住武延秀:“桓国公,这里发生了命案,已经被官府征用,您现在不方便进去!”
武延秀冷冷地看着“老虎”,没有说话,没有动作,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老虎”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桓国公,请莫让小人为难。”
武延秀还是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冷卿从赌坊内走出来。
他冲“老虎”摆摆手道:“既然桓国公来了,那就请进来吧!”
武延秀正要进去,“老虎”却拦住他身后的柳阳,还有卢小闲和穆乾韧:“你们不能进去!”
武延秀转过头来,瞪着“老虎”:“他们是我的人,必须跟我一起进去!”
“老虎”还要说什么,却听冷卿接口道:“让他们进去吧!”
“谢了!”武延秀开口挤出两个字,语气冷得出奇。
“等等!”人群中又挤出两人。
冷卿看着走过来的魏闲云和刘峥,不由摇头苦笑。
魏闲云笑道:“冷总捕头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请桓国公进去,难道就不请我们进去吗?”
冷卿带着这些人进了赌坊。
赌台上的骰子和牌九等赌具,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上面摆着六具盖了白布尸体。
武延秀问道:“冷总捕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冷卿也不隐瞒,将昨夜进赌坊后院探查一事讲了一遍。
魏闲云问道:“能看看尸体吗?”
冷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