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花冠’、‘芥羽’、‘狸膏’等法子。”
卢无稽和卢宇霄盯着穆乾韧,静待下文。
穆乾韧侃侃而谈:“‘金距’是用铁片裹在鸡的脚爪上,以增加斗鸡的攻击力。‘花冠’是在鸡的鸡冠上戴上红绸,不仅仅为了好看,还有保护作用,鸡冠可是对方攻击的主要部位之一。‘芥羽’是在鸡的翅膀上涂上芥末粉,振动翅膀扇出的芥末粉就会迷住对方鸡的眼睛。‘狸膏’是让斗鸡适应狐狸的气味。”
“这是为何?”卢宇霄插言道。
“鸡最怕的狐狸,一闻到狐狸味,就会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所以在被训练鸡的场所要长期放置用狐狸肉炼制出的一种油。开始时,这些鸡会寝食不安,恐惧躁动,时间一长,它们就会习惯了。等到比赛开始之时,鸡的主人会在己方鸡的头上略微抹上一点狐狸油,气味虽然轻微,但对方的鸡由于平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这样一来,两只鸡刚刚上场,己方就已稳稳地占据了优势。”
卢无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斗鸡竟有如此多的名堂。
“穆兄,你斗鸡是不是也要用这些法子?”卢宇霄又问道。
穆乾韧摇摇头,不屑一顾道:“我才不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比的是斗鸡真正的厮杀能力!”
斗鸡还没有开始,听了穆乾韧这一番话,二人已经心潮澎湃。
穆乾韧对二人道:“斗鸡大会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开始,你们先去找个地
方歇一会吧,我得过去招呼招呼了!”
“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开始?”卢无稽想了想,对穆乾韧道:“穆兄,趁这个空档,我们想去看看徐老爹,你看行吗?”
穆乾韧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递给卢无稽:“唔!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没顾上给徐老爹送上次的狗肉钱,正好,你们帮我带去给他!”
卢无稽赶忙摆手:“不用了,这次我们带了银子!”
说罢,卢无稽拉着卢宇霄便朝院外走去。
穆乾韧向他们大声叮咛:“待会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看门的报我的名字,就能进来!”
“知道了!”卢无稽应了一声,便消失在大门外。
二人轻车熟路,不一会便来到徐老爹家的门前。
跟上次一样,大门依然紧闭,但卢无稽和卢宇霄没有了上次的拘谨,大大方方径自上前敲门。
敲了好半晌,也没有人应声。
莫非徐老爹与小珍姑娘不在家?
卢无稽与卢宇霄正打算转身离去,门开了,徐老爹出现在二人面前。
短短数日,徐老爹似乎苍老了许多,脸上愁云密布,哪还有上次的爽朗。
“噢!是两位小郎君呀,不知你们有何事?”徐老爹声音斯哑,显然还记得卢无稽和卢宇霄。
“徐老爹,上次吃了您的狗肉,今日我们是专程付钱来的!”卢宇霄一脸诚恳。
“都是自家吃食,哪能收钱呢?两位小郎君,老汉家中出了变故,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回去吧!”
徐老爹说完,就要掩门。
卢无稽觉得奇怪,赶忙上前拦住:“徐老爹,不知您说的变故,是指何事?”
徐老爹听了卢无稽的发问,面上现出悲戚,摇头叹了口气:“唉!不说也罢!”
卢无稽和颜悦色劝道:“徐老爹!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给您出出主意呢!”
卢无稽的诚心实意打动了徐老爹,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他点点头:“两位小郎君,屋里请!”
一进屋,卢无稽就迫不急待问:徐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珍,她……”徐老爹话刚出口,便哽咽起来。
徐老爹口中的小珍,就是上次请他俩进屋吃狗肉的那个姑娘,卢无稽对她颇有好感。
听了徐老爹的话,卢无稽心中一惊,追问道:“小珍姑娘她怎么了?”
“小珍她杀了人,被官府拘走了,这个苦命的孩子!”徐老爹不由泪水潸然。
“什么?”
卢无稽和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热情大大方方的小珍姑娘竟会杀人。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二人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可能,小珍姑娘怎么会杀人呢,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卢无稽沉声问道:“徐老爹,你能把经过说得仔细些吗?”
徐老爹将他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卢无稽也大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