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还说,秦家和黄家已向林家就范,如今刘家也快倒了!林家的胃口大的很,没有理由会放过卢家,但卢家却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援手刘家,既是给夫人一个交待,更是为了让刘家多支撑些时日,给卢家争取时间,帮助刘家就是帮助卢家。”
“他说没说卢家应该如何对付林家?”卢老太爷追问道。
“他没说!”管家补充道,“不过,他不看好卢家!”
“怎么个不看好?”
“无稽少爷说了,林家与卢家对垒,就如同两军打仗一样,要做到知己知彼。林家想对付卢家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对卢家了解的很透彻,该使什么手段也清清楚楚。而卢家,不仅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林家,甚至连黄秦两家是如何败在林家手里的都不清楚,有心算无心,卢家必败无疑。”
卢老太爷沉默半晌,问道:“无稽能看得这么远,看得这么透,你信吗?”
“不信!”管家毫不犹豫摇头道。
不用说,他们也想到了,这里面的始作俑者是谁。
“宇霆知道此事吗?”卢老太爷又问。
“我没告诉家主,无稽少爷叮咛过我,他的想法不能告诉任何人!”
老太爷面无表情答:“不说也好,也该让他经经风雨了!”
……
出了府门正准备下台阶,卢小闲突然瞥见对面刺史府衙门门品,一个中年人正在向看门的衙役焦急的说着什么。
衙役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放大了声音道:“刺史大人说了,他没有时间,刘家主,您请回吧
!”
刘家主?
卢小闲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来刘家家主被林家打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新上任的刺史身上。可惜,人家刺史根本就不愿意见他。
最终,刘家家主失落的离开了。
刺史衙门里出来了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人,望着刘家家主渐渐走远,又与门口的衙役说着什么。
在刺史衙门里,能穿深绯色官服的人,除了刺史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显然此人正是新上任的幽州刺史。
卢小闲越看越觉得此人面熟,不由向前走了两步。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他是郭敬之。
郭敬之原本是房州刺史,卢小闲与武三思去房州接李显回京时,与他打过交道,没想到他竟然又被调到幽州做了刺史。
郭敬之显然也注意到了卢小闲,他一下便认出了卢小闲,三两步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道:“卢公子,原来是您,您也在幽州城?”
卢小闲指了指自己的府第:笑着道:“是呀!我和郭刺史现在可是门对门!”
郭敬之瞅了一眼卢小闲的府第,意味深长道:“卢公子向来不走寻常路,没想到在幽州也是如此与众不同!”
卢小闲点点头,一语双关道:“那是自然,不是想着沾沾刺史大人的福气嘛!”
“走走走!”郭敬之也不客气,拉着卢小闲的手,“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泡上等好茶!”
郭敬之与卢小闲亲热的手拉手进入衙门,瞅着二人的背影,守门衙役一脸的诧异之色|:新刺史真是奇怪,幽州城大家族的陈家的家主他不见,却与一个陌生人打的火热。
……
卢无稽与卢宇霄在斗鸡场边,等候着卢小闲。说好这个点在这里见的,可始终没见卢小闲的影子,让他们二人好不焦急。
无聊之下,两人聊起斗鸡来。
正说的起劲,突然听旁边一人笑着插言道:“你们真是少见多怪,五日后的斗鸡大会,那才是真正的大场面呢!”
二人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五短身材,面貌普通猥琐,身着粗布大衫,稍显有些邋遢,让人看了甚是不舒服。
“斗鸡大会?”卢宇霄一听便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问,“这位兄台,什么是斗鸡大会?”
年轻人也不嫌他孤陋寡闻,笑着道:“幽州城的两个把头结怨,互下战书,约好以斗鸡定胜负的法子,谁输了便向对方磕头认罪,除此之外还要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给对方。与斗鸡大会比起来,这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场面!”
钟无稽与卢宇霄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大场面,他们怎能错过?
“要观看斗鸡大会,每人要交三百文才行!”年轻人补充了一句。
卢宇霄拍着胸脯道:“没问题,钱由我来解决,这些年我攒下的零花钱有好几十两银子呢,咱可不能错过这大饱眼福的机会。”
三老爷人虽然长得寒碜,可出手向来大方,这一点钟无稽是深有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