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则天点点头,起身道:“好,出去走走!”
虽然阳光普照,但毕竟是冬天,温暖有限,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武则天不由将缎面棉袍的领子向上立了立。
她们信步来到上林苑,春夏时分武则天经常来此游乐,那时所养禽兽、所种花木显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可现在是冬季,寒风中的上林苑四处弥漫着萧瑟冷意。
偌大一个花园,竟没有看到一朵花。
武则天想到了烦心事,忍不住叹道:“虽是冬日,可这几天天气晴和,为什么花竟未开呢?”
“陛下说笑了!”上官婉儿随口道,“这个时节花怎么可能会开,要到春天才行!”
听了上官婉儿的话,武则天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说什么?”
武则天脸上似有喜色,上官婉儿不知陛下又想到了什么,回答道“臣说冬天这话是不会开的!”
“冬天花是不会开的!”武则天斟酌着又问,“大家是不是都这么想?”
“那当然了!”
武则天微微点头,突然问道:“婉儿,你可知道谁有办法冬天让百花开放?”
让百花开放,这怎么可能,上官婉儿不由愣住了。
武则天目光炯炯盯着上官婉儿,等着她的回答。
上官婉儿看得出来,陛下是认真的,而且非常认真。
这个问题她必须得回
答,而且还得要让陛下满意。
谁能让百花开放?
谁能让百花开放?
上官婉儿苦苦思索。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人。
“陛下,臣觉得可以让卢公子试试!”上官婉儿说出了自己思索的结果。
“你说卢小闲?”武则天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能行?”
上官婉儿眨巴着眼睛道:“我也不知道他行不行,但他曾经做过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臣觉得他可以试一试!”
“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武则天饶有兴趣的问。
上官婉儿便把那日卢小闲用瓶子引火,烧断丝线之事娓娓道来。
“当时臣问过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回答说是从书上看来的,西汉的《淮南万毕术》中有‘削冰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火生。’的论述!”上官婉儿小心翼翼道,“臣以为他看杂书看的多,应该会有办法的!”
武则天听罢,不再迟疑,对上官婉儿吩咐道:“立刻差人传卢小闲来上林苑见驾!”
“是!陛下!”上官婉儿答应一声,就要去办。
“等等!”武则天又叮嘱了一句,“派个可靠的人去,切莫走漏了消息!”
……
武延秀心中除了痛还是痛。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冬天的雪,经过彻骨的寒冷,经过刺心的疼痛,什么也不再。甚至连伤疤,都只是一种奢侈。
本来,陛下已经同意武延秀与李裹儿订亲了,但因为武崇训横插了一杠子,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两人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天之涯、地之角的距离,而是明明在对面,却怎么也够不着。
失去了李裹儿让他变的没有生气,没有活力。
以后的岁月里,对武延秀来说犹如炼狱,每一天都无法抑制地会想起她,呼吸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想她,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仍在想着她。
做作为好朋友,卢小闲和李重俊只能天天守护着武延秀,生怕他会做傻事!
武延秀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傻事,他浑身消沉颓废的气息清晰的弥漫而出,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吃饭,睡觉,喝酒,做着平时做的事情。
这几天,他们天天都泡在秋风破里。对于男人来说,酒是治疗创作最好的良药,一醉可以解去千愁。
“武崇训这混蛋,简直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李重俊忍不住狠狠咒骂道。
武延秀举着一个酒杯,在眼前前来回慢慢转动,目光迷离,声音嘶哑:“只怪我没有那个福气,怪不得别人,这恐怕是上天注定的!”
说罢,武延秀将酒缓缓倒入口中。
那酒进了口中,瞬间便转化为泪水,又从武延秀俊美的脸上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武延秀如此难过,李重俊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嚷嚷道:“怎么怪不得他,要不是他使出卑鄙手段,你怎么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