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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闲缩回了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朝着灵珠子的方向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向前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离开屋子大约三十来步的距离,灵珠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瞅着卢小闲,微微一笑。
灵珠子的笑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
卢小闲不动声色的看着灵珠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灵珠子点点头道:“卢公子,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女人都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心爱的人面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灵珠子的话如同窗户纸,一点就透。
冯曼刚才见过冯元一,肯定哭的死去活来,双目红肿面色憔悴,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不愿意见卢小闲了。
卢小闲感激道:“多谢提醒!那我先告辞了!”
与灵珠子告别后,卢小闲觉得肚子更饿了,他闷着头便向缺德鬼在上清宫暂时的住处而去了。
突然看见卢小闲出现在面前,缺德鬼先是一愕,接着满脸堆起笑来,连声音也变得欢快了许多:“小闲,你回来了,快快请坐!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缺德鬼端详卢小闲的同时,卢小闲也在打量着缺德鬼。
他们分别不到两年时光,缺德鬼看上去似乎又老了一些,不过气色似乎还不错。
进屋前,卢小闲就想好了,不能给缺德鬼好脸色,省的他蹬鼻子上脸。可缺德鬼见面之下如此殷勤,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小闲也不好再
黑着脸。
“师父,我来看你了!”卢小闲笑嘻嘻道。
“这两年怎么样,快说说你的情况!”缺德鬼迫不及待的询问。
“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卢小闲一口回绝了缺德鬼。
“为什么?”缺德鬼神色一黯,“莫不是还在为假死之事记恨我?”
“我不记恨你,但我的肚子记恨你!”卢小闲白了一眼缺德鬼,苦着脸道,“我的肚子早都咕咕叫了,哪还有力气说话?”
缺德鬼恍然大悟,对卢小闲道:“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缺德鬼匆匆回到屋里来,手中端着一大碗米饭和两小碟菜。
缺德鬼一边将饭菜放在桌上,一边歉意道:“小闲,你可别怪我小气,我去斋堂看了,因为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我只找到些东西,你先凑合着垫点吧!”
“挺好!挺好!”卢小闲也顾不得那么多,端起碗来便往嘴里扒着米饭。
很快,卢小闲便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剩下。虽然觉得肚子里还欠一些,但比之前已经强的太多了。
见缺德鬼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卢小闲抹了一把嘴,也不再难为他,便一五一十将开洛阳之后的情形详细告知了缺德鬼。
缺德鬼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询问些什么。
待卢小闲说完,缺德鬼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咧着嘴,就像敲开的木鱼一般笑着道:“这么说,目前一切都在按照当初的设想在进行!”
卢小闲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年迈的缺德鬼刹时觉得热血如沸,不由的起身来回踱步,似乎把多年聚集的郁气都一吐为快了,一边走还一边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这么些年来,缺德鬼一直为当年与老滑头之间的恩怨而耿耿于怀。年轻的时候放不下,现在年纪大了,这更成了他心中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他和老滑头之间的争斗,延续到了卢小闲与谢云轩身上。卢小闲若是能取胜,甚至比他本人取胜更让人心潮澎湃。
卢小闲的视线随着缺德鬼的身形来回移动,忍了忍还是直言道:“现在虽然形势一片大好,但我依然很担心。”
缺德鬼猛然停住脚步,盯着卢小闲看了好一会,却突然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直说吧!”
缺德鬼与卢小闲在望云山相处多年,这世上最了解卢小闲秉性的莫过于缺德鬼了,他一下便听出了卢小闲的弦外之音。
被缺德鬼看穿了心思,卢小闲也不隐瞒,把王先生几次出现的情况,一一告知了缺德鬼。
缺德鬼沉吟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种感觉这个王先生处事风格和我有些相似!”
卢小闲微微点头,自己第一次见到王先生,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若非他也受过挫折,耿耿于怀之下才会如此行事?”缺德鬼猜测道。
卢小闲心头不由一动,缺德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似乎又什么也看不清楚。